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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孙无忌愤怒地质问道。
无论什么种族,灭族都是其最大的耻辱与仇恨,项明能够当着他的面坦然说出这些,便意味着对方心中确实是这么想的。
且不提项明是否有能力灭尽鲜卑,单单是对方有这个心思,那么对于他来说,便是莫大的仇恨。
“其实某能够大概猜到董卓许诺给你们的条件,能够让你们如此动心的,无非便是数之不尽的资源粮草。”
“而你们如此大张旗鼓地行动,单凭资源是远远不够的,那么,他能够许诺的便只有生产资源的土地。”
“与鲜卑接壤的,无非是凉州,并州,冀州与幽州四州,凉州为董卓老巢,绝对不会轻易让出,而冀州牵扯过大,就算董卓能够掌控朝堂,也无法轻易许诺。”
“至于幽州,虽与尔族接壤,却群敌环绕,如果你们没有与乌桓重新合并成东胡的打算,也不会选择这里。那么,只剩下并州可供董卓分割出去。”
“某所疑惑的,只是董卓究竟有没有那么大的胆子让出整个并州,而现在,某已经从尔的反应之中知晓了结果。”
“你说某残忍?在你们看来或许是的,正如同你们对待靠近羊群的狼一样,为了护卫羊群的安全,即便野狼暂且什么都未做,也会毫不犹豫地动手清理狼群。若是不去对狼残忍,那么遭受到残忍待遇的,只会是羊群。”
“某的做法,亦是如此。”
“你们意图侵占大汉一州的行为,已经彰显了你们的狼子野心。对于我们来说,尔等就是盘踞在草原之上窥伺中原的狼,单单打疼你们根本解决不了任何问题,伤口终会痊愈,唯有亡骨,才不会复生。”
“想要永绝后患,要么将你们斩尽诛绝,要么将你们打服之后,训练成……狗。”
“休想!”
长孙无忌双目圆睁,用带有无数血丝的眼眸死死盯着项明,如果说项明此前的言论还算是对鲜卑的宣战,那么他现在所说的话便是对这个民族的侮辱。
没有任何一个民族甘当他人奴仆,若是有,那么只能说明这个民族难以长久。
但凡一个民族丧失了这样的骨气,那么这个民族注定将会灭亡,这是一种历史的必然。
“我草原男儿可断头,可流血,但唯独不会为人奴仆,只要有一名鲜卑男儿心存斗志,我们便不会为狗!”
长孙无忌的声音仿佛是从牙缝之中挤出的一般,生硬且冰冷,虽然此刻他算是屈膝求活,却也无法承受这样的屈辱。
“那便杀尽你鲜卑男儿。”
面对长孙无忌愤怒的表情,项明的面色仍旧平淡如水,他俯视着对方的样子,并非是嚣张,而是彻底无视。
他根本不在乎对方是否愤怒,亦或者说他正在试图激怒对方,这样对他来说其实并没有什么好处,但他不得不这样去做。
与其重塑一个民族被断掉的脊梁,他宁愿将这个脊梁铸造得远胜钢铁,无法折断。
这是他除了自身争霸之外,想要为这个时代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