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权霄到时,对方正斜斜倚在美人榻上,青丝披散,香肩半露,由着宫女给她涂蔻丹。
十指白皙如玉,衬着鲜红明艳的指甲,美得心惊。
能做到宠冠后宫,太后也是个极美的女子。远山黛眉,妖娆凤眼,朱唇皓齿,眸光轻轻一流转,就能勾走男人的心。
见玄袍男人走进来,她抬眸轻嗔:“阿霄这么久不来,哀家还以为你有了别的可人儿,便将哀家忘了呢。”
权霄低了眸,轻笑:“怎么会,天下谁人能有青眉风姿。”
太后听见这话勾了唇,遣宫女下去,起身走到权霄面前,将他推到榻上,水蛇腰倾上来缠上他身体:“今日嘴怎么这么甜?是抹了蜜,还是想要哀家了?”
哦对,忘了说,太后也是原主姘头之一。
权霄心静如水,掐住美女喉咙,把人拎起来:“急什么,青眉不妨先告诉本王,前几日那侍女是怎么回事。”
“侍女?”太后也不慌不忙,拂开他的手,轻笑:“阿霄说什么,哀家可听不懂。”
权霄知道她在装傻,将一件镂金紫玉瓶扔在她面前:“从侍女房里搜出来的毒药瓶子,是太后娘娘的东西罢,这东西是先帝所赏,天下只一件珍品,绝无仿制,太后还要狡辩什么。”
徐青眉眯起狭长的眸子,也不勾引了,坐起身拢起衣衫:“王爷难道要为了一个贱种,和哀家闹翻?”
权霄勾唇,抬起她下颌调情:“怎么可能,他配么,一个玩物,死就死了,怎么能让他伤到你我二人感情。”
徐青眉眼中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浑身尖刺收起来,捂唇娇俏一笑:“阿霄还真狠心,怎么说那也是你心上人的儿子,你可真能下得去手啊。”
“什么心上人,本王喜欢的,可只有青眉一人。”
权霄的手不老实地伸进太后衣衫,轻轻勾弄:“许久未曾亲热,青眉可有想念本王?”
太后难耐地娇.喘一声,扶着他肩膀,扬起脖颈呻吟:“自然是……嗯,想的……”
她将自己衣衫褪去,紧贴在权霄身上,美眸含着热泪:“阿霄、阿霄,求你,给哀家罢……”
......
权霄蹲在河岸边,把手洗干净,看着河里自己的倒影,又呆了一会。
太后不能留了。
只是怎么杀,还是个问题。
柳知权不知何时站在他身后:“王爷,和太后通奸,乃是大罪。”
“......”怎么哪都有这人。
“银羽卫怎么放你进来的。”
“臣跟他们说,有要事禀告。”
就这?看来银羽卫也该换了。
权霄站起身,甩了甩手上的水:“行,说罢,本王倒想听听柳相有什么要紧事,若是不要紧,柳相下次便自己砍了脑袋再来见本王。”
柳知权不理他的话,从广袖中取出一方干净帕子,微微弯腰拾起权霄的手腕,仔仔细细替他擦干净指缝里的水珠子。
“江南洪灾越发严重了,兖州太守来报,城里已经容纳不下更多灾民,如今江南一代暴乱四起,到处都是饿死的流民。”
好吧,算是要紧事。
权霄抽回手,皱眉:“不是派了人去修堤,都几天了,还没修好?”
“王爷派去的什么人,王爷自己心里没数么。”
“......”总感觉是在骂他没逼数。
“祝度支使为官清廉,断不会行贪污之事。”
柳知权抬眸,清清浅浅看他一眼:“臣还没说祝明诚贪污。”
意思是,王爷你清楚他的尿性,还把人派过去?傻.逼吗。
“......”读懂他意思的权霄只觉得,聊不下去了。
他只好抬眸,强凹威严人设,沉声问:“废话少说,到底怎么回事?”
“祝明诚刚至江南便得了重病,卧榻期间不允许旁人动用赈灾银两,是以修堤一事至今迟迟未动工。”
柳知权顿了顿,又道:“朝中已有人称,是摄政王授意祝明城,有意延误修堤,为的是扰乱江山社稷。还请王爷在消息未传开之前,早早派人处理,压下此事,安定民心。”
这件事连权霄都没有得到消息,也就是说,刚刚发生。
且不论柳知权是从何处得知,他又为何帮自己?柳相一派向来归属保皇党,与摄政王作对已久,怎么会突然无缘无故帮他,是别有目的还是阴谋?
这么想着,权霄便问了出来。
柳知权并未回答,只将给他擦过水的锦帕规规整整折起来,放到他手心里,淡淡道:“王爷身体不好,该少沾水,当心受凉。”
语罢,行了一礼,便拂袖离去。
权霄莫名其妙,看了眼手里帕子,随手踹怀里。
他去了向心宫,把刚睡着的谢胤心捞出来,带进宣政殿,又召集几位大臣,准备就江南水灾一事开会。
结果皇帝没睡好,大庭广众之下,糊里糊涂就往他怀里钻,小声哼哼,撒娇一样。
惊得一众朝臣下巴全掉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