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霄被男主蹭得头皮发麻。
对面恩国公刘霜、殿阁大学士祝砚安、左都督沈家睿还有左相凤寅,几位大臣全盯着他。
他只能皱起眉,一巴掌呼到男主脸蛋上,沉声骂:“蠢货,醒醒。”
男主哭哼一声,抱得更紧,眼角溢出泪水,嘴里含糊不清叫着谁。
权霄听懂了,男主在说,沅沅,好疼。
他胸口被锤子狠砸了两下,有点呼吸不过来。
对面凤寅眯起眼,道:“王爷今日对陛下,倒是不一般。”
何止不一般,简直好得过分,亲自卷了薄毯抱着过来,任对方在自己怀里磨蹭沉睡,怕是王府最得宠的侍奴都没这个待遇。
权霄面无表情,掐住谢胤心脖子,把人提起来,随手丢在地上。
而后他眼皮子一撩,冷冷看向凤寅:“左相若是羡慕,本王不介意也叫你也尝一尝这滋味。”
凤寅“呵”了一声:“可不敢叫摄政王抱下官休息。”
抱尼玛,谁要抱你这个丑人。
权霄冷着眉眼,脚尖控制力道,踢了踢男主:“醒了没,陛下?”
谢胤心蜷缩在冰冷的地砖上,剧痛叫他清醒过来。
察觉到自己身在何处时,他脸色一白,不自觉扯过身边薄毯,想遮住自己丑陋不堪的畸形身体。
权霄踩住薄毯一角,偏不让他如意:“遮什么遮,谁没见过你这种贱样。”
谢胤心手指颤了下,狠狠哆嗦起来。
权霄只当没看到,自顾自道:“江南水灾愈发严重了,流民惨死荒野,暴徒四处烧杀抢掠,疫病在城内横行。”
“陛下,这可是您亲政时发生的事,您可太让本王失望了,连这么点小事都办不成,还有什么脸面当这个皇帝?”
若是柳知权在这里,便要拆他台子了。
这些年原主大肆敛财,早已将国库搬空,且当初谢胤心为了维护他,并未让他吐出受贿钱财,又哪里来的银两去赈灾?
那拨出来的十万银两里,有一半,还是谢胤心搬空了自己的私库千辛万苦凑出来的。
至于赈灾的监督官,那也是权霄亲自点名的大贪官、头号蠢货,有他在上面压着,谢胤心的人根本没法施为。
可以说,所有的锅,都是权霄一个人的,现在他却死不要脸,仗着在场几人不知情,全推给了男主。
男主说不了话,气得浑身发抖,也只能咬碎牙齿往肚子里吞。
“陛下这个样子,实在是让本王不放心将皇位交与您啊。”
权霄又笑起来,像看蝼蚁一样,高高在上俯视着他,轻飘飘吐出一句:“若不然,陛下退位让贤吧。”
恩国公惊得一下站了起来:“王爷!”
“奸臣!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这种大逆不道的言论你也说得出口!”
祝砚安气得几乎都要提剑上来砍他了。
权霄歪头轻笑,倚在太师椅上支颐,姿态散漫:“诸位急什么,本王说着玩的,你们怎么还当真了呢。”
这尼玛是能随便说着玩的吗!
几位朝臣都气得不轻,脸色青一阵白一阵,霎时好看。
权霄浑不在意,啜了口香茗,淡淡道:“当务之急,是解决江南水灾的问题,既然陛下选派的人没用,那诸位大臣以为,该任命谁前往赈灾合适?”
哪是他选的,分明是这人自己选的祝明诚!
谢胤心眼又红了。
他终于知道当初权霄为什么逼他指派祝明诚了,从那个时候,这人就在给他设局。
而他呢,明知是坑,还傻傻往里跳!
他真是活该。
底下朝臣开始争论起人选。
权霄百无聊赖,便朝男主招招手,唤小狗似的逗他:“来。”
谢胤心看不见,但知道他是在跟自己说话。
他不知道权霄为什么要一再欺辱自己,自己受的折磨还不够令他满意么,都已经被他毒成废人了,到底还想怎样。
他眼底红血丝又疯长起来了,铺天盖地,密密麻麻,叫人看了都心惊。
可惜权霄眼都不抬:“过来,本王不说第三遍。”
谢胤心喉头吞下一口热血,屈辱地闭上眼,低头慢慢朝他爬过去。
祝砚安一脸复杂,看着他们陛下像狗一样在地上爬。
他忍不住上前一步,想阻止这场无声的极刑。
左都督沈家睿将他拦住。
“你现在过去,不是救陛下,而是逼他去死。”
“那就这么看着!?主辱臣死,你叫我日后有何颜面去见陛下!”
“忍着。”沈家睿只道这么一句。
只能忍,只有忍。
陛下都能忍,他们有什么忍不得的。
权霄并不关心底下臣子在逼逼赖赖什么,一双眸专注地只盛得下在地上爬行的男主。
没人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360想,如果也给宿主来个心痛值测试,数值估计能爆表。
等男主爬近了,权霄弯腰,伸手圈住他身体,将他掐腰抱起来。
谢胤心身体僵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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