瑶光宫
“你们退下吧,这里不需要你们伺候。”
挥手屏退跟来的宫女和太监,君揽月看向懒懒地倚靠在软榻之上的凤九歌,如若不是他今早亲眼看见她戴上面具,就连他都很难想到她和无邪是同一个人,难怪这十年来,她的身份重来没有被人怀疑过。
“这么看着我干嘛?”此时这里没有外人,凤九歌取下脸上的面具,连声音也变回了自己原本的音色。
君揽月轻笑一声,道:“我只是在感叹,这十年来,一直没人怀疑过你的身份,果然是两个人的区别。”
“做了十年的无邪公子,若是这么轻易的被人识破,岂不是叫我很难堪?”凤九歌得意挑眉。“还别说,你扮成落泉也挺像那么回事儿的,当然……前提是别人不熟悉落泉。”目光意味深长的扫向君揽月。
君揽月淡淡地看了她一眼,转身坐在椅子上,挑眉道:“现在咱们住进皇宫,你准备下一步怎么做?”
“没听过近水楼台先得月吗?对君漠北施压是其次,现在主要是找出阿离才是正经,现在我们已经住进了皇宫,那么找人就方便了点。”凤九歌道。
君揽月点点头,拿过桌上的茶壶,为自己倒了一杯水,温声道:“晚上君漠北肯定会在正含殿设宴。”
“唔……有好吃好喝的肯定要去啦,吃饱喝足了才有力气找人不是。”凤九歌打了一个哈欠,早上起得太早,现在都没什么精神,“我先睡会,若是待会有人来,就推了,说晚上再去。”说完,身子往软榻里一倒,就准备闭上眼睛。
“去里面睡,你身子不能受凉。”见凤九歌就准备在软榻上睡觉,君揽月皱眉,上次无忧的话,他还记得清楚,这个女人从来不重视自己的身子,而且她内伤还未痊愈,若是再受了凉,寒气入体,可不是什么好事儿。
“没关系的。”凤九歌翻了一个身,不在意的嘟嚷道,听其声音显然是困极,整个人都已经快要迷糊了。
君揽月摇了摇头,起身走近软榻,伸出双手,打横抱起凤九歌就朝里屋走去。轻轻将人放在大床上,拿过一旁的锦被,正准备搭在她的身上时,双眸却微微闪了闪,随后唇角一勾,把人往里推了推,自己翻身上了床,然后手一抖,锦被轻轻搭在了二人身上。
凤九歌感觉到旁边床榻一沉,也懒得睁开眼睛,嘟嚷道:“你跟着上来干嘛?”
“今日起早了。”君揽月淡淡道。
说完,伸出双手十分熟练的把凤九歌整个人一圈,抱进了怀里。凤九歌翻了个白眼,也没反对,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嘟嚷了句什么,就睡了过去。
整个房内香气袅袅,阳光透过大殿窗户星星点点的撒了进来,折射在床前的孔雀雕花屏风上,一室寂静,君揽月微微低头,眼光深邃的看向怀中的人,唇角微勾。
‘咔’——
一声儿轻响,君揽月双眸微眯。一手搂好怀中的人,另一手猛然挥出,刚猛的劲风,直直打向房顶。
只听一声闷哼,显然君揽月这一击,让暗处那人受了伤。
“刚刚那道暗劲里有毒,你就这么走了,不怕毒发?”抱着怀中的人,君揽月也不回身,对着暗处准备溜的人淡淡道。
那人身子一僵,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半响,暗处现出一道黑色的人影,沙哑的嗓音传来。
“在下是奉皇上的命令来保护无邪少主的安全。”
君揽月冷笑了一声,到底是保护还是监视,自己心里都清楚,也就君漠北那个蠢货才做得出这种蠢事儿。
那人见君揽月没说话,一时心里慌乱,本来是奉皇上之命来监视沧澜山的人,结果却被发现,还被打伤中毒,若是沧澜山怪罪下来,恐怕皇上那里不好交代。思及此处,那人飞快抬头看了一眼大床之上,床帐合拢,但是隐隐约约能看见床上的人影。
“眼睛不想要了?”君揽月冷声道。
那人身子一颤,立刻低下头,心里却骇然且怪异。
那床上是两个人,除了沧澜山少主,还有那个跟着他的男人,这……两个男人大白天睡在同一张床上……
脑门上的冷汗缓缓冒了出来,自己撞见了这么隐晦的事儿,估摸会被灭口吧。
君揽月听着跪在地上那人微乱的呼吸声,一双狭长的凤眸微眯,眸底幽光闪过,随即嘴角微勾,“你可看见什么了?”
“没……在下什么也没看见。”那人一惊。
听他如此慌乱的回答,君揽月也知道他误会了什么,一张如玉的脸上划过一抹不明的情绪,须臾,沉吟道:“这是解药,回去告诉璃渊皇,不要做多余的事情,否则……”一颗黑色的解药直直射向那人。
那人接过解药,似乎没想到就这么放过了自己。
“怎么?不想走?”冷冷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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