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天刚破晓,皇宫正午门外就陆陆续续的候着等待早朝的大臣们。
五更天,钟鼓在敲响第三下时,正午门缓缓打开。
今日的承乾殿显得格外的肃静,昨日晚上沧澜山七剑护法使进宫的消息,虽然隐蔽,但是在场的大臣们心里都是如明镜般,今日皇上的脸色显得阴沉,想来是来者不善啊。大臣们都低着脑袋不语,这么多年的老油条了,谁不知道此时皇上心中有怒气,谁去当那个大霉的出头鸟啊。
“众爱卿就没事要奏了吗?”
君漠北阴沉着一张脸,扫视了一圈下面排列好的臣子,心里的怒气更是重了几分,一想到昨日沧澜山的那人,一张脸上阴沉的可以滴出水来。
——我家少主说,若是璃渊皇不能给出满意的交代,那么沧澜山也不会再遵守千年前的承诺,其后果,想来璃渊皇是不愿意看到的。
昨日晚上那人说的话,一整夜都响彻在耳边。
放在扶把上的手,微微收紧,自从登基以来,这还是第一次有人对他说出如此嚣张威胁的话,但是他却无可奈何。
沧澜山……
敛了眼中翻滚的情绪,君漠北冷冷地看着下方的臣子。
“启禀皇上,沧澜山……沧澜山少主如今正在宫外。”门外传来侍卫的声音。
君漠北身子一僵,果然来了啊。
大殿之上的人,在听见‘沧澜山少主’几字后,都面色一变,齐玉山上的事,虽然隐蔽,可是总是有那么一星半点的消息传出来的。
众臣面面相视。
这……城外有凤小王爷的凤羽骑虎视眈眈,这沧澜山的人又来讨说法,还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啊。
阴沉的扫了一眼下面惊慌的臣子,君漠北沉声道:“请沧澜山少主进殿。”
“是。”殿外等候的侍卫立刻答道,一路小跑朝宫门而去。
不多时,殿外一身红衣,脸戴白玉面具的凤九歌,如闲庭信步般在侍卫的带领下,缓步进殿。
只需一眼,所有人都觉得,哪怕是看不见容颜,那人也却是天下第一公子,除了他,无人再有那一身的张扬绢狂,潋滟风华。
君漠北坐在九龙玉阶上,双眼微眯,打量着自进殿后就旁若无人的少年,那少年也不以为意的任他打量,只是那面具后的一双桃花眸,隐隐透着狂傲之气。他身后还跟着一身穿白衣的面具男子,那一身的淡然飘逸,也让得君漠北微微一怔。
“公子无邪果然百闻不如一见。”君漠北看着二人,眸光微闪道。
无邪公子也是凤九歌却勾唇轻笑,慵懒清越的嗓音在大殿之上传开。
“璃渊皇也是百闻不如一见啊。”
君漠北眉心微皱,这句话,他可不认为无邪是在夸他。
“来人,看座。”对着身后吩咐一声,“无邪少主此次来璃渊倒是朕的荣幸,若是无邪少主无甚事,朕还能尽尽地主之谊。”君漠北笑道。
挑了挑眉,缓步走向太监搬来的椅子上坐下,凤九歌摆摆手,道:“璃渊皇如此好客,本少主自然不能扫兴,不过……”话音一顿,身子懒懒地往后一靠,沉声道:“我沧澜山圣堂大长老被璃渊皇的青衣卫所刺杀,本少主实在是没有心情啊。”
“什么?沧澜山大长老被青衣卫刺杀?”君漠北面色一惊,从龙椅上站了起来,似乎被这消息惊的不轻。
凤九歌心里冷笑一声,看来君漠北是打算来个抵死不认了。
“怎么?璃渊皇不知情?昨儿晚上本少主派来的人没说清楚?”凤九歌依然懒懒地靠在椅子里,连动作都没变一下。
君漠北皱眉,神色严肃的看向凤九歌,道:“朕在昨日的确是收到无邪少主的消息,也立即派人查过,可是朕的青衣卫很少出帝京,更别说刺杀沧澜山的大长老了。”见凤九歌挑眉,补充道:“无邪少主可是查清楚了?毕竟青衣卫是可以被人伪装的,我璃渊跟沧澜山并没有任何的龃龉,这刺杀一事,更是从何说起。”
“落泉,把东西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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