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机。看來画中的女人是关键。
对那个女人的消息所知甚少。只是在相国寺门前见过她。看來以后自己还得多去相国寺画美人图。这样才能找个机会接近她。
心理面打着主意。小心将画收起來。孟星河去澡堂洗了个澡。换了套干净的衣服打算早点去杜大人府上。
“出去了。”见孟星河从正门出去。云姨坐在屋里。淡淡说道:“晚上还回來吗。”
“回來。记得给我留门。”孟星河想了想道。
云姨顿了一下。沒有以往激烈反抗孟星河对她的无礼。叮嘱道:“你三天沒有吃什么东西。少喝酒。免得到时候醉了。还得我來服侍你。”
这算不算关心。孟星河不知道这三天之间发生了什么事情。可是云姨现在的表现的确有些反常。孟星河知道。以前就算他出去做正事。、云姨也不会问一下。现在她居然开始关心自己了。这是好还是坏呢。
“知道了。”孟星河寒暄道:“醉了。我就睡在外面。不吵着你。闹着你。还带为你看门。”
“扑哧。”云姨释然一笑。以前他总觉得孟星河说那些耍嘴皮子的话很刺耳。可是现在却偏偏喜欢他说那些不着边的话。弄的耳际一阵潮热。不敢正视孟星河的目光。催促道:“快去吧。省得在家里碍眼。”
“遵命。”孟星河做了个恭敬从命的姿势。拍拍屁股屁颠屁颠就出了国子监。
尚书大人的府邸。在长安还是有很多人知道。就在东市挨近玄武门左右。和上次去贤王府同路。
站在杜府门前。看上去比它邻近左右的府邸要寒酸不少。有些褪色的红木大门前。沒有石狮子。也沒有金灿灿的门匾挂在上面。连寻常看门的家丁都沒有。只有几盆一人高的翠松。还有些花花草草。算是把杜府装缀成了一处清幽的地方。
老杜果然是廉洁啊。官做到他这个地步。还有什么东西是他追求的呢。
由于沒有家丁。所以孟星河进杜府的时候。沒有人前去通报。因为在这一带。谁都知道。杜府就算夜里把大门打开。都不会有贼进去偷东西。杜府上下。除了杜小姐这个花容月貌的小姐之外。杜家就沒有什么值钱的东西。哦。对了。好像还有不成器的儿子。这都是孟星河刚才來杜府的路上打听到的。
杜府很大。里面也比较干净。沒有亭台楼阁。只有几处厢房。不过都不是那种很气派的样子。院中花草树木比较多。长势也比较茂盛。看得出有人经常打理。
“咦。。兄台你好面生。”走了沒进步。突然从身后传來一个诙谐的声音。差点把孟星河吓了一跳。
他转过头來。立刻看见身后出现一个身材中等。穿一件和自己同样是青衫。不过布料却要好几分的年轻人。年轻人脚上穿一双用草编织的鞋子。嘴里叼着一根路边的狗尾巴草。和他身上的仕子装束有些搭配不上。由于身材比孟星河要矮一头。那男子仰头望着站在前面和自己一样脸带邪笑的孟星河。先自我介绍道:“在下杜荷。未请教兄台尊姓大名。”
“桃源孟星河。”这人。颇有自己以前的几分纨绔。都是同道中人。孟星河回答的很爽朗。
“原來是孟叔。”那男子放佛见人都是自來熟。年纪比孟星河大了两岁。居然叫他孟叔。差点让孟星河摔了一跤。
“过谦了。怕折寿。杜兄还是叫我孟兄吧。”孟星河擦了一把冷汗。刚才打听杜府内幕的时候。就知道老杜有个儿子叫杜荷。而且还是一个和自己一样败家的人。沒想到这家伙嘴巴到会说。见面就讨人喜欢啊。
杜荷左右看了眼。低声到:“孟兄。我可把你盼來了。”
“此话怎解。”孟星河犯糊涂了。他和杜荷之间。应该沒有什么交往吧。不过。看对方那副求人的表情。孟星河暗叹。难道麻烦又惹上我了。
杜荷蹬着一双草鞋。像偷偷摸进窑子害怕老爹杜如晦抓住那般。來到孟星河身边。胆怯道:“孟兄。有一件事。还得你出手帮忙。”
“啥事。”孟星河也四处望了望。好像在和杜荷做什么不法勾搭。
杜荷压低嗓子。低沉道:“孟兄。你大慈大悲。救救我吧。今年、哦不。今天。今天你就把我姐娶走。她都二十有八了。还在家呆着不嫁。这可真是苦了小弟啊。”
杜荷就像在诉苦那样。把心中多年來想说。却不敢说的话通通向孟星河坦白。
“杜老二。你又在胡扯什么。信不信以后爹拿马鞭打你的时候。别让我替你求情。”
一声杜老二。让杜荷顿时颤抖起來。他转过头。苦笑道:“姐。你又冤枉我了。我是在向孟公子请教问題。咦。姐。你今天怎么打扮的那么漂亮。是哪个王子公主要到我们杜府上來吗。难怪外面都说。來杜府。除了抢走杜家小姐。还真沒什么东西可拿。啧啧。姐真是我们杜府的镇宅之花啊。”
一身流沙长裙的杜小姐娉婷走來。端庄得体的装扮。更突显她惯有的高贵和矜持。又颇有几分书香气息。
“少给我來这套。你姐我。最很那种油腔滑调的人。”望着孟星河。杜小姐恨恨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