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了,没想到恢复得如此好……”
凌昭急急摇头道:“三弟啊,我不是夸你恢复得好,我是说你怎么还有闲心在这里舞刀弄枪?!你知不知道父皇今日听了舒世安的提议,说要把沈家姑娘册封为太子妃?!”
“沈家姑娘?”凌励听得一怔。
见凌励发怔,凌昭便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说的就是沈婵沈姑娘啊。”
凌励只觉得脑袋里“嗡”的一声炸开了,随即手中的龙鳞枪便“砰”一声砸在了地上。
“哎哟——”
凌昭猛的蹲下身子,双手捧住自己的夔纹云头靴,再顾不得潇洒体面,五官扭曲的嗷嗷惊呼起来。
凌励却顾不得被自己失手砸了脚背的二哥,转身朝马厩急奔而去。等不及马夫替他选套马具,径直牵了那匹追风马翻身跃上马背,便从宅院里横冲直闯了出去,吓得一干下人心惊肉跳。
凌励风风火火冲进福宁殿时,承德帝正在淑妃陪同下进用晚膳。
殿中奉值的内侍和宫女都被突然冲进来的宁励吓了一大跳,到是淑妃第一个从惊愕中反应过来,她不掩诧色道,“三殿下何事如此慌张?竟也不叫人通禀一声?”
对她的问话,凌励却是听若未闻,他径直走到承德帝面前,“扑通”一声跪倒在他膝前道,“父皇,你曾答应过要将沈姑娘指给我的,如何又出尔反尔?”
自凌励鲁莽冲入殿中以来,承德帝就一直在隐忍,此刻见他竟敢以如此口吻质问他,手中的玉碗“啪”一声便砸在了地上,“放肆!”
看着面前的一地碎玉,凌励多少清醒了一些。方才情急之下,他几乎忘记了自己的父亲是堂堂一国之君,忘记了自己与他之间是君臣关系下的父与子。
“父皇,”凌励压抑着自己的情绪,尽力和缓了口气恳求道,“儿臣对沈姑娘一见倾心,用情已深,恳请父皇可怜儿臣的一片真心,为太子哥哥另谋高配。”
承德帝面无表情的冷冷看着凌励。
“父皇,西溪游春后,儿臣听说太子哥哥看上了钟大将军家的小姐,父皇何不……”
“励儿!”
凌励的话还未说完,殿门口便传来了宸妃惊悸的呼喊。
片刻前,她听宫人报说凌励方才纵马冲进了内庭,便知要出大事,来不及更衣就朝福宁殿匆匆赶来。
一路跑得太急,头上的发簪都掉了两枝,此刻披头散发,容色慌张,狼狈不堪。她却已顾不得仪容姿态,几步跌扑至承德帝身前,跪地求饶,“臣妾教子无方,请皇上惩戒!”
从未见过母亲如此惊慌失措,凌励不由得轻唤了声“母妃——”
“啪!”宸妃却抬手便给了他一个巴掌,“我平日是怎么教你的,你如何做得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还不赶紧给你父皇认错?!”
凌励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被母亲掌掴。他愣愣看着她道:“母妃,孩儿只是想娶自己喜爱的女子,何错之有?更何况,之前父皇明明应允过你,要将沈家姑娘许配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