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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起航(一带一路系列 湮幻?迪拜 上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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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得电话那段哭泣的声音:“对不起,我不能离开他;现在的离开,是对所有人的不负责任。我想和你在一起,但他先在我生命中出现,真的想……”那伴着抽泣的微弱声音,给两人的关系定了最终的结论,窗户外飞飘着的雪花,渐渐模糊了他视野中的一切。在听到这句定论时,楚涧飞想辩解/想挽留:“你所爱的他,未必是真的他;一年你们只能见上两次,你了解他吗?你所爱的只是你想象中的他。”但是他止住了,对于沉醉于爱情中的女人,理智都是被蒙蔽着的,自己强加的催促,只会让她陷入揪心的痛苦中。既然自己已经在忍受伤心欲绝的悲痛,又何苦再将它传染给自己深爱的人呢?喜欢一个人是进攻,爱一个人是学着会退后,他纠结的心又后悔来到万里飘雪的北方,还未在心灵的平静中得到奖励,便又遭遇了无比激荡的海啸。

    这一次他又想到了逃避,去承认另个极端,沙漠中的修行;而做出这个决定,着实是出于偶然,但即使不来迪拜,也会去个陌生的地方,西藏或新疆/贵州或云南,所有一切能与超脱联系上的地方。在来两三年,做个心灵的苦行僧,恪守禁爱的戒条,不再承受煎熬的折磨。他恨透了自己,怪自己没能完成自我的三年规约/没能压制炽热要爱的心,怪自己忘记了上段感情留予的伤疤,又徒添了这道新的刀痕。当第一场雪飘起的时候,他学着释然陪伴自己大学时光的她;当新的一年入春之时,他遇见了这个让他再次魂不守舍的姑娘,只是这一次,他以为的是天长地久,押注的是所有的美好,所有的温柔。时至此刻,他依然不能找到忘却她的理由,正如第一次见到她后,脑海中会无端出现她浅浅微笑时的面容。

    曾经有本书中写道,对于相爱,最残忍的折磨,莫过于明明知道不能给予其结果,还偏偏不断让其感觉到美好就在眼前的希望。如果希望破碎,也就死心了吧,可在付出中逐渐成长的情感依赖,足以击垮脆弱的心。就这一点而言,楚涧飞宁愿自己依然躺在错觉的希望怀抱中,哪怕一生不醒来,都是乐意的;可每当这种念头出现时,理智的他清晰的明白,所有的幻想只是自己的一厢情愿,有时甚至庆幸了她带给自己伤痛的择抉,正是这种伤痛,让自己明白了回头是岸,什么是不打扰,是时候学着去放手,即使还做不到,但他要让自己坚信,这是另一种形式的爱。他在心中默默的呼唤:现在我所想的这一切,你能感受得到吗?别了,心爱的姑娘。

    在往事的沉沦中,楚涧飞进入了了梦乡,在梦中的他赤脚行走在薄薄的白雪中,放眼望去一片平坦的洁白,阳光温暖的照晒在身上,脸面感受着暖暖的微风;他在雪中歌唱/踏着欢快的步伐,但没有观众,也没有掌声,他脸上洋溢着无比幸福的笑容,与飘雪为舞。

    突然一阵强烈的光线照射而来,他匆忙抬起手臂遮挡着眼睛

    “啊——”由于疼痛,他发出喊声,梦中的举动潜意识下让他抬起手臂,碰触到前面坚固的靠椅,剧烈的痛觉让他清醒过来。梦中的强烈光线原来是机舱内亮起的照明灯,楚涧飞划开电子显示屏,飞机现在所处的位置已经靠近波斯湾了,应该是要到达目的地了吧。

    “你没事儿吧?”他转过身去,上海女人再次以直勾勾的眼睛看着自己,只是双眼已经没了乘机时的清澈,或许是乘坐连续数小时飞机,造成的疲惫导致的。

    楚涧飞不好意思的笑了下,回答道:“没事儿,刚才做了个小梦,抬起手臂,碰到了座椅。不好意思,打扰你了。”女人接着说:“年轻真是好,坐在椅子上都能睡得这么香,我这一路,躺在座位上总是断断续续的醒来。”楚涧飞对她笑了笑,没有回答,但现在对她,已经没有了刚接触时的厌恶。

    “各位旅客,本架客机将于三十分钟以后到达某某迪拜国际机场,请将安全带系好并且从现在开始到飞机到达之前请关闭所有电子物品,同时请收起您的小桌板,座椅靠背。谢谢!”广播中发出了即将降落的提示音,在空乘服务人员巡视乘客准备情况之前,上海女人将盖在身上的毛毯叠起,用安全带紧扣着身躯,端端正正地坐在座位上。看到眼前的一幕,楚涧飞险些喷笑而出,到底发生了什么,这是现在什么情况?

    空姐在视察两人操作标准后,便向后走去;上海女人将头凑过来说

    :“空姐,工作太麻烦,我真受够了。”

    楚涧飞最终还是没能忍住,哈哈的大笑起来,上海人的固执居然如此可爱。

    女人面对楚涧飞的大笑,是一脸的困惑,但她并没有执着于此,打开随身携带的包包,从里面掏出名片,递了过来

    :“这是我的名片,你啊,到了迪拜先安顿好,名片上有我做生意的地址,没事儿可以到我那儿坐坐。对,你是去迪拜干嘛?不会是旅游吧?”

    楚涧飞接过名片,匆匆的看上一眼:林香军,迪拜中国文化传播文化公司

    “不是的,准备到迪拜看看,发展前景如何?”

    “那工作的事情定下来了吗?”

    楚涧飞心中盘算着:要不要告诉她实情呢?网上说国外的骗子很多,倘若说还没有,万一被她给缠上怎么办?但根据他的直觉,感觉女人并不像是骗子,哪有这么任性的骗子呢?更何况她的名片上店铺/地址/电话都有,将实情如实相告,搞不好工作的事情她能够帮忙呢?

    “还没有呢,这是我第一次去迪拜。工作还没定下,等到达了再找吧。”

    女人嗷得回复了一声,便不再说话。

    楚涧飞接着说道:“我朋友在那儿发展,其实自己是过来投奔他来的。他说会尽全力帮助我,但现在自己还不知道工作好找不好找?”

    “你这话就错了,出门在外尽量靠自己,如果紧紧指望你的朋友,在迪拜这个地方,你会很快丢失这份友谊的;其实在迪拜,对于华人来说,工作好找也不好找,就看你对工作有着什么样的要求啦?有过相关方面的规划吗?”

    “英语在国内没有操练过,现在只希望找的工作能够维持需求,其他的就等到安稳后再说了。”

    “如果这样的话,你朋友帮你办理的应该是旅游签证;看来只有你找到工作后,再转成工作签证了。找一个只维持生活的工作安稳下来,然后再换工作的话,对你的老板不公平,因为他需要帮你做工作签证,费用与程序挺麻烦的;而倘若直接找称意的工作,对于英文水平稍微欠缺的你来说,可能有点困难,但我建议你先挑战一下,不然会永远对当作跳板的老板愧疚。”

    楚涧飞首次听到关于工作签方面的消息,关于到这儿工作,自己原来想的太简单了。本以为和国内没有太大差别,如果不满意,可以随时辞职,调换岗位。上海女人林香军所说的无疑是为自己茫然的未开启的迪拜生活,又蒙上了一层面纱,他陷入了深深的沉思,脸色也变得凝重了起来。

    “不过也不好说,现在中国人到迪拜的太多了,工作需求员工也很多;听说有许多华人忍受不了这儿的天气,不时有人回国。找工作对你来说,应该不是难事……”

    “天气?”这个词语引起了楚涧飞的好奇,在国内从未听说过因为天气而辞职的。

    “是啊,因为迪拜是热带沙漠型气候,在夏季的时候特别的热,尤其是在室外的时候,走上百十米路,衣服就能够湿透,许多人都受不了的。有的人说这儿的天气太过干燥,一年四季也下不了多少雨,皮肤受不了。但对我来说,反而回到国内时,受不了北京的天气,堵车加浮尘,特别是冬季的雾霾,分分钟都想赶紧回到迪拜来。”

    通过杨楠/梦姐/上海女人的描述,迪拜的大致轮廓在楚涧飞的脑海中浮现,总体而言,对于未来,还是乐观的。天气的残酷,对于此刻自虐以折磨的人来说,更是减轻精神伤痛所求知不得的,只有身处于是够能够生存的挑战之中时,那些卿卿我我的情感往事才能够被抛弃在脑后,毕竟活着是其他一切的前提。楚涧飞以极端的方式鼓励着自己,在冰雪世界中受伤的人儿期待能够在酷热中得到痊愈。

    “一会儿到了机场,你怎么办?”

    “我朋友说是来接我,但他突然有了些事情,可能要等他会儿;再或者,我直接打车去他那儿。你呢?”

    “我有人来接机,到了机场就直接回去了。我住的地方离机场比较近,开车十几分钟就到了。你知道你朋友住在哪儿吧?”

    “住在国际城那儿,地址我朋友在登机前就发过来了。如果我在机场等不下去的话,就直接打车过去了。”

    “哦,国际城啊。那儿离机场也不是特别远,中国人的聚集地,几乎与在国内没什么差别。你是首次来迪拜,如果真打车的话,有当地的钱币吗?”

    楚涧飞惊讶于女人的细致,居然连钱币转换的事情都能考虑到:“没有当地的钱,在书上做功课的时候,才知道当地用的钱币是迪拉姆;我在国内用人民币换取了些美元,美元是国际货币,在迪拜应该能够用吧?如果不能用的话,就等我朋友啦。”

    “美元的额度比较大,坐车时,很难换开的;我记得好像出机场的地方,机场免税店内有专门帮乘客换钱币的窗口,你可以在那里兑换。”

    楚涧飞认真的点了点头,并对她说了句谢谢,上海女人的热心肠颠覆了第一印象。

    “女士们,先生们:

    飞机正在下降。请您回原位坐好,系好安全带,收起小着板,将座椅靠背调整到正常位置。所有个人电脑及电子设备必须处于关闭状态。请你确认您的手提物品是否已妥善安放。稍后,我们将调暗客舱灯光。

    谢谢!”

    听到广播,楚涧飞闭上了双眼,静静感受着飞机的呼啸,由于高度上持续的降落,失重的错觉总让他感到放佛自己在飞翔,发动机的轰鸣声越来越刺耳,机身突然好想被顶了一下停止了降落,随机橡胶轮胎与跑道的摩擦声响起。这不成旋律的闹声却让楚涧飞悬着的心稳稳妥妥的安置下来,啊终于降落,我安全了。

    当飞机还在跑道上滑行,尚未到达下机位置时,机舱内开始变得喧闹起来,乘客们纷纷解开被束缚了数小时的安全带,直起腰舒缓着躯体。不一会儿,零零星星的响起了通话声,应该是向朋友报平安/或是通知接机吧。

    楚涧飞冷眼看着眼前的一切,此刻的他更多是陷入对未来的惆怅之中,有对拼搏而美好的向往,也有对未知而猜度的恐惧。

    “你到了机场后,怎么与朋友联系?手机号码开通全球通了吗?”

    “没开通;机场出口处那里应该有公用电话,用公用电话给他打就行了。”

    女人点了下头,然后掏出手机在楚涧飞面前晃动着,她说:“我这个迪拜号码,陪着我有近十年了,一直没有换过。在北京的这半个月,还养着它。”

    楚涧飞极其不屑的将目光转向他处,心里面暗想着:放心,我是不会求着使用你手机与朋友联系的。他在处理事情时,总是伴有一种傲气,宁愿自己多费些精力或钱财,也不愿劳驾朋友,更何况此刻的这个女人,故作玄虚的炫耀,更是激起了楚涧飞的自尊心,也坚定了绝不用请求使用她手机的决心。

    “小伙子,谢谢你啊;为了照顾我,辛苦自己直直的做了一路。”

    “没事儿,应该的。”楚涧飞礼貌性的回复着。

    “你微信号是多少?我在这里多多少少还知道些事情,有不懂得地方可以随时询问我。”女人递过来手机,显示的是微信搜索好友的页面。

    楚涧飞陷入到了尴尬,他万没想到会添加这个上海女人为微信好友,但事已至此,也容不得再进行回绝。将微信号输入后,便马上把手机归还给了女人,生怕片刻的停留,被她误解自己要用她的手机。

    “你到了吧?”“好的,好的”“稍后我到了出击口,再联系你”女人与接机的人进行了联络。

    “我已经联络好了,就在外面等着。现在迪拜已经九点多了,过海关大概需要一个半点,你朋友那时候到底能不能过来接你?”

    听女人分析后,楚涧飞脑中一片空白,完全不知道如何回答,因为他自己也不确定答案。沮丧的回复:“不知道啊,一会儿询问下他吧。”

    听到楚涧飞的回复,女人放佛迫不及待的接着说:“现在都在等待下机,你用我手机打下吧。”不容楚涧飞回绝,手机又被送到了面前。

    上海都这么直接!!!这么的热情!!!

    楚涧飞经过深思熟虑为其自尊决定的拒绝,就这样轻而易举的被击碎了。

    他用上海女人的手机拨打起杨楠的号码,第一遍没有人回应,楚涧飞尴尬起来了,也变得有些焦虑,紧要关头怎么能打不通手机号啊!

    “再试一次,或许他正在忙呢?”女人在旁边安慰着他。

    当再拨打一遍时,电话终于通了

    “喂,杨楠,我是涧飞。用的是别人的手机”

    “现在飞机降落了,给报个平安。”“好的,没事,没事,那我就直接过去了。”

    “不用,不用你找朋友接我。”“好的,明白,我在附近的餐厅等着你”

    “我会注意的,你也不用着急,先处理工作。好的,同样期待见面。”

    楚涧飞庆幸登机前的考虑,果真是要自己打的去国际城了。将手机递还给女人时,他从未发现上海人是如此讲原则,虽然初始时,自己被其缺乏的人情味整的很尬尴。

    机舱内的乘客陆续走出机门,楚涧飞随着上海女人随着人潮缓缓地行走着,他透过机窗窥视着迪拜国际机场,蓝色椭圆顶的航空厅伸延在机场照明灯的末尾处,身穿消防衣的地勤人员正在有序的处理货物,检验飞机机械状态,繁多的飞机分散在停机场,不时有呼啸的声音划过,也许这就是国际机场的繁华所在。

    当从空乘人员对即将走出机门的楚涧飞说:“谢谢您的乘坐”时

    他在心中对自己默念道:你好,迪拜,你好,未来,我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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