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悄然离去

    大张旗鼓的离开，往往只是试探，而真正的离开，悄无声息，甚至，连最后的告别都没有。

    11月1日。晚上，九点半和她聊，问她明天考试的事。开始问她明早多少点过去，她说不知道，我说送她过去，她又说不要。我问她一个人怎么过去，她说打车。我叫她取消订单，还是没有。她一直说可以的，没事的，不要麻烦，让我好好睡懒觉。我问她什么可以的？她说她考了试再说。我说以前你不是这样的，她就发了一张“风太大我听不见”的表情包。

    她宁愿叫车，也不愿意叫我送她过去。难道她真的放下我了吗？真的不要我了吗？真的是我单相思而已吗？真的是我自作自受吗？可能吧。

    跟杰哥说了，杰哥说，那就不要强求她了。之前她说分开之后以朋友身份相处，那就以朋友来对待她，不要在一棵树上用钢丝绳把自己吊死。明天在她考完试之后，问问她要不要去接她。她需要，我就出现，不需要，我就是空气？我就是可有可无的人么？我也不知道，我到底是该放弃？还是继续坚持下去？

    杰哥还说，不要把她看得太重，看得太重，会让自己很累。也或许吧，当对方对自己不再重要时，当自己已经不在乎时，对方的一切，也就不再重要了吧。每当很累很累的时候，总是对自己说：再坚持一下，前面就是光明了，很快就能见到希望了。然而过后却发现，只是自己在哄自己开心罢了。

    11月2日。今早，七点起来，到饭堂吃早餐时，她发信息给我说出门了，让我不用来了。但，我还是出去了，只为，可以看看她。

    七点半，到幼儿园楼下，发信息问过她，在坡下考试。尽管如此，我还是跟过去社湾，八点半到了之后，看到博文楼有好多考生在等待入场。

    在里面待了一会儿，发现没网络，想到考试的时候，都会开屏蔽器。没得办法，就上坡上等。等到十一点，她考完试了，发信息问她，考完试了有什么打算？她说，没什么打算。我说，在市里面玩玩啊。她说，自己有啥好玩的，不去了，回去。我说，昨天上映了一部新电影，而她态度却貌似很坚决的说“不看”。那好吧，不看就不看嘛。我问她那去干嘛，她说想回去，困。我说，那就回来呗，她只回了一个“嗯”。

    以前我不止一次跟她说过，我不喜欢什么，她却还要这样。最后，我也只回了一个“嗯”。我知道，只要我不联系她，她是百分百不会主动联系我的。不过也是，之前不也是一样。

    我也不知道，具体要怎么做，才可以。以前所做的，或许，只是感动了自己，还惹笑了别人，真是可笑啊。我想，可能，在暑假之前，她就已经想跟我分开了，只是还没有找到合适的机会，而当时的我，也感觉到了一点不对劲，但，却说不上哪里不对劲儿。直到回到家之后，有了她家里人的反对意见，自然而然的，就成了，看起来好像没有什么不对劲儿的。当然，这只是我自己的猜测。以前，她还说不是因为这个，殊不知，女人所说的话，全都是相反的。女人喜欢说相反的话，不像男人，有什么就说什么。

    本来还想说，我就在坡上等她考完试，和她去玩的。看这情况，不去也罢了，她怎么样，我就怎么样。我这个人可能就这样吧，别人对我怎么样，我就对别人怎么样。若是，别人真心对我好，我必定报以双倍。不要忘记别人对你的好，这是爸妈教我的道理。

    十一点多，开车回去幼儿园，希望可以见到她。十二点，回到幼儿园。我猜，正常时间的话，她应该一点左右回到幼儿园。在车上等了半个小时，差不多一点，看到一个穿着粉红色的上衣，白色的裙子，戴着眼镜，披着头发的女生回到幼儿园。我想应该是她吧，只是没看到正脸。

    到了一点十七分，看到她，和她学校那个女生一起回来。发现刚才那个并不是她，她的同学，还朝我这边这个方向看了一下，应该没有发现我。今天的她，是穿着格子衣服，吊带牛仔裤，披着头发——是我们第一次去窑埠古镇那天的装扮，还是以前那个样子。她还是那么的美。

    11月3日。今天，十二点，和舍友小江，和他的同学，一起开车到万象城逛逛。在有说有笑的时候，小江用手拍拍我的肩膀，让我感觉到一种轻松——以前和她在一起，空闲的时间，基本上都用来陪她了，都没有和同学、舍友一起玩过。以前，注意力全都在她身上，忽略了身边的，人和事。但，我也从未后悔过。

    两点去到社湾，想去看看校学生会主席团大三的面试大二的，结果发现只是主席团的人去面试大二的，我不是主席团的人，就不进去了。在博文楼旁边的小广场坐着时，听到了柔和的琴声，这是我们学校艺术学院的学生在练琴。小江说，就在前面的德润楼一楼。走过去，看了一会儿，确实是有女生在练琴。想想以前，她在练琴，我就在旁边静静地听她弹琴，当时，只有我们两个人。还有一次，挺多人一起练琴的，因为太多人，我不好意思进去，就在外面走廊窗口看着她，再到旁边楼梯坐着，想等她练完琴出来，但当时没想到的是，她走出来了，直接带我进去。

    晚上，十点，在微信上无意中点进“运动”里面，发现她在昨天下午六点半赞了我。随后，还看到，今天她的步数已经过万了（昨天两万多步）。我想，她今天应该也出去玩了，但，不知道是跟谁一起出去。以前，在“微信运动”，我就已经点了关注她。因为好奇，我点进去看看，发现她已经换了以前的封面（我为她拍的照片），现在是她新的照片——穿着白色的百褶裙，我想应该是七夕前我送她的白色百褶裙，我还点进去淘宝的历史订单看了一下，真的是我送她的。她手上还拿着一大束红色的玫瑰花，照片的背景是幼儿园的一面墙。终于看到了她穿上我送她百褶裙的样子，真的好美好美，尽管，只是在照片上看到，而不是现实中。

    玫瑰花，怎么说？十一点，跟老沈聊了这件事——她说，玫瑰花，一般都是，不是男朋友送的，就是追求者送的。这么说的话，我的心里，是真的有点慌了。老沈还说了第三个可能——她借别人的花来拍照。老沈说，这几个都是可能而已，不要轻易下结论。还别说，第三个，也不是没有可能。以前，我也有看到过，她借用别人的东西来拍拍照什么的。老沈也说是，说这个很正常，她们女生有时候也是这样的。就是不知道，是不是这个可能，如果是这个可能的话，我还是有机会的。老沈说，她觉得，对于女生的直觉来说，她的直觉来说，她觉得应该是第三种可能性，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因为如果是前两个的话，约她出去，她肯定不会出去了，所以第三个的可能性比较大。

    终于，可以把我的心放下来了，终于可以松一口气了。现在的我，真的是，不知道有多狼狈，因为她，或开心，或难过。别说别人了，我自己也是服了我自己了。不止老沈，有时候，杰哥对我也是很无奈。我这段感情，他是唯一一个，从头到尾的见证者。老沈说，我被一个女生弄成这个样子，她也是服了。

    谁让我，既认真，又重情呢？对于感情，我是真的不想玩，只想认认真真的，走下去。老沈说，并不是说失去一个真心的人就是玩，你还有以后，不要总吊在一个树上。我让她解释一下前一句话，她说，并不是说失去了她就相当于在玩感情，其实不是的。我也知道，我和她，都不是在玩感情。

    老沈还说，如果她真的是有男朋友的话，你真的……刚才后面的那句话真的不合适你。如果她真的是有了男朋友的话，放心，我绝不会再继续，有多远，我就走多远。让我看到，自己心爱的人，跟别人在一起，那感觉，真的是，生不如死。老沈说，没错，这样想很好，就应该这样。别的先不说，最起码，我要把最后的尊严留，给我自己吧？做人不能把最后的尊严都丢了，那样的话，就很失败了。

    11月5日。下午，六点半，杰哥发信息给我说吃饭，我都已经吃完坐了二十分钟咯。杰哥因为感冒，在宿舍睡觉，我就先去田径场看看大一的团体操，等杰哥下来。他上饭堂二楼，我就上去找他。他吃完饭，我们坐着，刷刷视频，聊聊天。忽然，杰哥对我说，你那么有空，怎么不去找她？唉~我也想去啊，我想每天下班之后都去找她，尽管下班后有点累，只是......

    出了饭堂，在校道走走散散步。在经过女生宿舍楼时，杰哥问我昨天傍晚看到龙姐的事，我跟他说了大概。他问我，怎么不叫龙姐呢？我说，没什么要聊的，叫她干嘛呢？七点半，我们各自回宿舍。

    逛了两天淘宝，天冷了，要给自己买两套衣服了。给自己买东西，总是比了又比，想尽量花少一点钱，买好一点的东西，在下单前还要再看看。然而，以前在给她挑选礼物，在自己能力范围内，只看好不好，只想合适不合适，不管价格多少，下单的时候，眼睛都没眨一下，心里，反而还很开心。

    11月6日。今天，公司发的工间餐，有很多是我暂时不能吃的，但不带回去又浪费了。发了一条说说，看到她在空间评论我，说“我啊”，我马上回复她说“马上送到”。可是，一直等到晚上九点，都没见她回我，我就发信息给她。她发了一个难过的表情，我问她，怎么了？她说，心情超级不好。她那边停水三天，她去她们班老师那里洗了回来，现在就她一个人在宿舍，其他人都出去找地方洗澡了。后面问过她说还没吃东西，不吃了。我关心的问她，不吃东西怎么行呢？这样对胃不好。她只是简简单单的回了一下，而已。本来还想送点东西过去给她吃的，但想想，还是算了吧。即使送过去，她也不一定接受，这样不就是热脸贴冷屁股吗？我不喜欢这样。

    在她在说“我啊”后，我马上找杰哥问问。杰哥说，她的一个回复，让你着急成这样，完了完了，单相思的苦，那么在意这些干嘛？百分之九十是开玩笑而已，认真你就输了。我说，对待感情，我一直都是很认真的。杰哥说，可惜现实并不如你所愿。在以前，我就对自己说过，“认真，你就输了”。现在，却那么的认真。

    我也时不时在问我自己，真的是我在单相思吗？也或许，等我的心，一点一点的死去，可能会不在乎了吧。如果不能，我宁愿一直单着。我想，改掉痴情、重情、恋旧、只懂付出不求回报等等这些东西，做一个自私的人，没有心，也没有肺，多好。这样就不会有那么多的烦心事了。

    11月8日。今天的工间餐，是脉动和牛油果奶油面包，有些人不吃，我就多拿两个，不然让领导看见，以为我们浪费，就会暂停发工间餐了。拿了一瓶脉动和三个牛油果奶油面包回去，出了公司门口，拍照发给她看，她说我诱惑她，哈哈。我是想送过去给她的，她问我，她也有份？那当然了，还有她最喜欢吃的东西，她问我，是什么？我说，今晚你就知道啦。

    四点多，下班回到宿舍，看到天师和小江，他们从柳钢回到已经半小时了，只是没有钥匙，等我下班回来开门。小江看到我拿了吃的回来，就拿了一盒牛油果面包和天师一起吃。

    六点多，和天师小江到饭堂吃东西。七点过吃完东西，他们回宿舍，我拿东西去给怡。出到校门口，想租电车过去，发现已经没有车了，只有一辆响响的景逸。想开自己的电车吧，却发现没有带钥匙，问过杰哥，当时在宿舍洗澡。这样，就只能开景逸过去了，虽然有点小贵，但我估计时间也不会多久，七点半开车过去。

    十分钟后，到幼儿园楼下，发信息给她说，我到了。她惊讶的问我，来真的！那我什么时候有过假的嘞。她截图发给我，说，她在准备公开课的事，但还是出来了。

    我们在路边的阶梯上，有说有笑的站着聊天，距离，大概半米左右吧。见面聊了半小时，还约她明天出去玩，她没有拒绝。她站在我右边，期间，她拿手机看了一下时间。也正是这个时候，我发现了一个细节——她在拿手机看时间时，刻意把手机向右边倾斜，好像，不想让我看到她手机屏幕似的。这也让我想起了，上次跟她去看电影的时候。希望，是我想错了吧。

    八点，她要回去了。而她，忘记拿东西了。我叫住她说，怡，等一下嘛。她问我，怎么了？我挥挥手，示意让她过来，说，你过来嘛。她走过来了，我以为，她不会靠我太近的，最多就一米多左右这样吧。没想到，她居然会走到我的跟前，离我很近很近。当时，我真的很想，一把抱住她，紧紧的抱着。只是，我并没有，只是，冲她笑笑。想起几年前看到一句话说：如果喜欢是放肆，那么爱就是克制。珍惜现在，就是最好的拥有。

    我说，东西都还没有拿呢，就回去啦？随后开车门，把两盒牛油果和一瓶脉动，一样一样的拿出来给她，只是为了延长，和她待在一起的时间，尽管延长不了多少。她说，给一盒牛油果我吃。我说，我现在不能吃这些甜的，还有脉动这些饮料也不能喝，因为我的身体情况。

    还有一盒肉松小面包，我先不急着拿出来。提示她，说是她最喜欢吃的东西。她说，她喜欢吃的东西可多了。我让她猜猜，是什么东西，她笑笑，也猜了，一次就猜到了。我笑笑说，猜对了。拿给她，陪她走到门口。她开门进去，跟我道别说，拜拜。我也跟她道别。她进去了，可能，她以为我马上就离开了，但是，并没有。我还在门口静静地看着她，能多看一眼，是一眼。离开时，我的心，还有点不舍。

    八点半，回到学校，去菜鸟驿站拿快递。在等待的时候，我跟杰哥说了刚才去见怡了。他问我，然后？我跟他说了大概的经过。杰哥说，怎么失去的，就怎么拿回来，小伙子。离开后幼儿园后，她就没有发信息给我了。

    以前，没经历过，以为，分开就分开了，再也没有什么了。后来，才明白，不是这样的。既然有遇到，那就有在一起，有在一起，就有分开，有分开，就还有复合。情情爱爱，分分合合，又有谁说得清呢？

    以前，在和她在一起没多久，杰哥说，谈过一次，就知道了。果然，真的，体会到了，这其中的滋味。爱她，我已不再是以前那个幼稚的自己了。虽然，“成长”这个词，很痛，很痛很痛。但，该经历的，总还是要经历的。或许，这就是人生吧。

    11月9日。中午，十二点，发信息给她。她说，怎么啦？我问她。啥时候出去玩？她说。在总部那边开总结会？我问她。什么时候开完会？她说。不知道。

    下午，一点多，她开完会回来，问我，什么时候出去。我说，下午四点左右。她说，待不住。就和舍友出去玩了。

    下午出了一趟市区，四点回到学校。杰哥说，已经约好龙姐了。加上她，我们四个出去玩玩。刚开始，龙姐因为等太久了，说不想出了，杰哥让我来叫，最后，也成功约到龙姐。尽管，今天我的左脚痛，但也阻止不了我想要出去玩。

    四点多，发信息给她，没回我。打了三个QQ电话，一个手机电话，她都没有接。打了微信电话，才接了，但因为我这边网络不好，我挂了电话。五点，她发信息给我说，和舍友在外面，准备回去了。我问她，回来了就不想再出去玩了是嘛？她说，是的，累了。

    本来，杰哥都已经约好龙姐，我准备带他们出去找她一起了。她问，我怎么办？出行的事还用她操心吗？以前也没让她操心过啊。她问改成明天？明天，我不想明天，我想今晚去看看夜景，明天晚上我不想出去了，想早睡了。我想，如果，我没有把杰哥和龙姐搬出来，只有我跟她，她肯定不会再出去了。

    今天，被气哭了。还是杰哥懂我——说不去的话，已经叫她了，去的话，又那啥。是的，不去，已经叫她了，去，也不是那个心情了。现在我，连她的舍友重量都不如。不过，这也正常，我知道。

    差一点，没忍住自己急性子的脾气。还好过去的那几年，自认为，把我的忍耐力锻炼得还不错，很多时候都能忍住自己的脾气。也正是因为如此，在别人看来，我的脾气很好。还好，杰哥按住了我的脾气。

    有时候，感觉她心里还有我，有时候又相反。或许，她还是她，只是，心里已经没有了我这个人。“嗯”，说了那么多次，还是这样，我也不想再说什么了，说多了都是泪。以前听说，在一起久了，对方的缺点和不好就逐渐暴露出来，就看自己，愿不愿意接受对方不好的地方了。看来，呵呵了。守着一个不爱自己的人，有多累，我是已经体会到了。

    六点，和杰哥、龙姐一起，开车到幼儿园楼下。打电话给她，也还是没有接。龙姐说，她回来之后肯定还要“磨蹭”一下才出来的，我只是笑笑，没有说话。

    六点半，她说，回到了，在打电话。我在想，她在跟谁打电话？直到她和她舍友出来，看到她在打微信视频电话，还开免提视频——是一个男的声音，我也看到了那个男的样子。

    在出去市区的路上，她一直都是在和那个男的在打电话，有时用普通话聊，有时用她们家那边的话聊。因为车子快没电了，去到响响门店换车。她们三个女生下车之后，杰哥和我还在车上。杰哥问我，我说，我也知道了，只是，不确定。

    换了车，到了谷埠街。走路时，眼泪想掉下来，只能仰着头看看天空。他们都不知道要吃什么好，我就随便选择一家店了。点好东西，上菜前，我借口说出去上个厕所。走到江边，一个人静静地待着，默默地让眼泪尽情的流出来。回去后，依然笑脸相迎。有时候，我也很佩服我的演技，为什么要那么好？

    在幼儿园接到她和她舍友时，看到她和一个男的在打电话，还是视频，有说有笑的。上车后，我的心，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了。我很想哭，眼泪都已经到眼眶打转了，还是被我给强忍回去了。事实就摆在我眼前，我还能怎么样呢？即使，我想继续欺骗我自己，我的心，也不会再相信了。这也让我更加确定了，上次去看完电影后，走在五星街时，所看到的，了解到的。

    不知为何，在吃东西的时候，她时不时地给我夹菜。一开始，我是有点小开心的，很快，也觉得没什么了。全程我基本上是在和杰哥、龙姐聊天，很少和她们两个搭话，不知道聊什么。反正，已经有人跟她在手机上聊了，也不缺我这个人了。

    也是在吃东西的过程中，有好几次眼泪差点就掉出来，又被我忍回去了，一直都是笑脸相迎。都说，笑得最开心的人，往往心里都有一个伤痛。笑，只是为了掩饰伤痛。依然是在吃东西的时候，我也发现了，她的手机一直都是屏幕朝下，可能是不想让我看到吧，因为只要一有信息，屏幕就会亮。期间，杰哥跟我说看到了她的手机壁纸，我说，我也看到了，只是，我们都不太确定。

    九点半，吃完东西。出去后，随便逛逛。龙姐说，想喝奶茶，就去买了奶茶，随后就直接走去上车回去。昨晚，还想着今晚上马鞍山，看看市中心的夜景，已经很久没有看过了。只是，计划赶不上变化。

    开车回到莲花山庄附近，不知道为什么，忽然感觉到我的胃很难受，就马上靠边停车，匆忙下车。在下车前，她问我，是不是走错路了？怎么可能呢？这条路、我都不知道走了多少次了，怎么会走错？下车后，随便找个地方蹲下来，一直吐，一直吐。过了一会儿，她下车走到我旁边，一边问我怎么了，一边拿纸巾给我。换作以前的我，是很开心的。当时，我很难受，什么话都不想说，一边接过她递给我的纸巾，一边在吐。杰哥也下车走过来了，问我怎么样，剩下的路程，是他来开车了。她走回后排坐，我上副驾驶坐着。

    回到幼儿园，她在下车前，还动一下我，问我怎么样了，但我没有做声。她们以为我睡着了，其实，我一直都是醒着的，只不过，闭着眼睛。她下车离开，杰哥开车，车子一动，我就再也忍不住了，眼泪已经不受控制。龙姐问，怎么了？我没有说话，杰哥也没有跟龙姐说，只是叹息，安慰我说，唉~不要哭了，这样不值得，眼泪要留给值得的人。

    回到后街，杰哥和龙姐下车去买水果。我自己一个人在车上，也终于控制不住自己，嚎啕大哭。不知多少年，没有像这样大声的哭出来了，以前，都是无声的流泪。

    回到学校门口，还了车，我们三个走进学校。回到宿舍，十一点，她发信息问我，现在怎么样了？我已经没有力气再说话了，在天师身上靠了一会儿，就去洗澡上床睡觉。

    今夜，成功的失眠了——放下手机，闭着眼睛，努力让自己睡觉。结果过了两个多小时，还是没能睡着。在以前，只要心情不好，就抽很多的烟。现在，不会了，也已经开始实行戒烟一段时间了。

    在吃东西的时候，中途杰哥出去了一会儿，发信息给我说，你已经成功的做了，备胎。备胎，这辈子都不可能去做备胎！就算一直单着，也不可能去做备胎，绝不可能！只有两种结果，要么恋人，要么陌生人，没有第三种可能，更没有什么所谓的还可以做朋友。我还要，把最后的尊严，留给自己！做人，不能把最后的尊严都丢了。

    这几个月以来，因为这些事情，白发已经比以前多了很多，也沧桑了不少。听说的时候，我不信，只有当自己亲眼所见，我的心也不会再挣扎什么了。我的感觉，又再一次，对了。

    自那之后的这几个月，是我自作多情了，还惹了一大堆的笑话。上学期，杰哥和他女朋友闹矛盾，很激烈。难过的时候，杰哥抱着龙姐大哭。那时，杰哥和龙姐的关系也蛮好的。而我，并没有选择这样，我宁愿自己一个人默默流泪，也不会这样。

    听闻爱情，十有九悲。上学期，得知我们班的念哥，谈了五年的女朋友，跟他分开了。当时，有时候看到他，每天都很难过，只是，如果不仔细观察，根本不会发现他难过，白天看到他也是每天笑呵呵的。

    都说，“遗忘上一段感情最好的方法就是，再找一个人，虽然这样对自己很不负责任，却也是一个好的方式。”尽管如此，我也不会这样做，不为什么，我就是不想这样做。虽然后面走出来比较难，过程很苦，但要相信时间。

    小时候，想玩电脑，玩游戏，都不能好好的玩。长大后，即使自己有了电脑，可以随便玩游戏甚至通宵都没人在身边管自己的时候，我也早已不想玩了。换作其他事也是一样的，当我想要的时候，不能得到，等到以后，即使摆在我面前，我看都不会看一下。也明白了，以前杰哥说，“还是单身好啊”。不过，单身久了，也就不想谈恋爱了。

    情情爱爱，又有谁，能够说得清？重新振作起来，不让自己再去想那些，每个深夜梦醒的事情。想想，自己一个人，也没什么不好的嘛，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想吃什么就吃什么，想去哪玩就去哪玩，不用考虑那么多，更不用那么累。恋爱，不是让人感到累，而是让人感到舒服的。

    当一个人动了真情，放弃一个自己很爱的人，是什么感觉？面对着，还是笑嘻嘻，一转头，心如刀绞。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把自己心里的爱，说出来那么多。耐心，还有，温柔，依然还有，只是，已经很累很累很累了。如果，我的出现，给她带来了困扰，我会说声抱歉，然后默默地离开，不会再打扰了。挣扎了几个月，也是时候结束了——相遇，相识，相知，相恋，热恋，相爱，平淡，相斥，相离。一次就够了，以后，应该，再也不会，对谁这样了。

    我不想感动别人，我也感动不了任何人。被爱的人，永远都不会知道，爱你的人，有多辛苦。以前所做的，只是感动了自己，还惹笑了别人。我们总是劝别人不要撞南墙，可自己撞了南墙都不愿喊疼，这一次，我知道疼了。现在，也没什么好遗憾的了，也终于了却了自己的一桩心事，我的心，已别无所求了，也该好好休息休息了。虽然，现在内心还是一如既往的爱她，但是等一件没有结果的事，抓得太紧，反而会更累。现在觉得，我真的，真的好傻好傻，但是，我从未有过，一丝的后悔。

    也许，这一次，就是最后的散伙饭了吧。也许，从今以后，再无瓜葛。也许，她永远都不会知道，我心里的想法。不过，现在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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