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我的喊声季城铭和奶奶都怔了怔,扭头看了过来,有些难以置信的神情。
我郑重其事道:“我刚刚好像看到爷爷的手指动了一下。”
季城铭一个箭步冲过来,趴在董事长的病床前低声唤道:“爷爷,我是城铭。”
这次确是真真切切的看到董事长的手指又动了动。
奶奶红着眼眶走过来,她握了握爷爷的手,声音哽咽道:“老头子......”
便再也说不出话来。
“我去叫医生,你陪着奶奶。”
季城铭交代我之后便匆匆走出了病房,整个人一瞬间又恢复了神采奕奕的样子。
医生又对董事长检查了一番,这才确定情况开始好转,已经逐渐恢复了意识。
得到医生的肯定,我才稍稍觉得放松了一些,大家脸上的神色也终于没有那么凝重。
一连几日,季城铭都没出重症病房,直到董事长情况逐渐稳定,转到特护房里,他这才愿意交给别人看护。
董事长醒来以后,他们之间倒也是很平静,基本上没有再提起过那天究竟发生过什么事情。
包括池姨他们过来,也都是很有默契的只口未提,久而久之,我也就不再探询了,但心里也难免还会有些疑虑。
本来董事长转了特护房,大家心情都稍微好了一些,季城铭也开始回公司上班,但那天之后,我便再也没有看见过他。
上班的时候我在四区,见不到他。
去医院看董事长的时候他总是也已经走了,或是还没有过来,晚上回家他又是开始整夜整夜的夜不归宿。
总之,我都已经将近一周没有再遇到他。
董事长和奶奶每次提起他的时候也是神情微微有些凝重,叹息一声转而又说起别的事情。
他们好像是知道什么,又好像什么都不知道,我虽然糊涂,却又不得不装成淡定的样子,大家好像都藏着心事,又彼此装的坦承。
直到某天夜里,我正睡得迷糊,黎安跟我打电话时,我才知道了季城铭每天晚上的行踪。
凌晨的酒吧,正是大家酒酣狂欢的时刻。
我拨开一片群魔乱舞的人,吃力的找到黎安的时候,她正坐在稍显安静角落里悠闲的嗑着瓜子。
“你火急火燎的喊我过来,究竟是什么事?”
我几乎是整个人被挤的瘫倒在她旁边的沙发座上。
“你不是说季城铭这段时间行踪不定吗,我给你找到人了。”
“在哪儿?”
“那儿!”
黎安抬手指了指。
我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见季城铭和金开泰还有麦瑞坐在一起,他的头低低的伏在胳膊上,桌子上已经摆了五六只空酒瓶。
麦瑞并没有像夜店里的姑娘那样衣着性感,裹着灰色的针织外套,甚至比上次见到的时候妆容更加浅淡一些,她安静的坐在那里一脸不忍的看着季城铭。
金开泰也是一脸的愠色,皱着眉,面红耳赤的怒瞪着季城铭。
“全都在,什么情况?”
“这我就不知道了。”
黎安耸耸肩说:“我也是心情不好难得出来喝个酒,就遇上了。”
“你怎么了?”
“大叔希望我不要进娱乐圈。”
我点点头,一点都不意外,当初跟金开泰闹绯闻的时候我就已经料想到了。
“你老公遇到什么事儿了,我刚刚在这边看了好一会儿,喝了不少,不,不能说喝,应该是灌了自己不少。”
黎安酒量一向很好,能被她说喝了不少的,那必然是喝了许多的。
“你问我,我还不知道问谁呢,就从季老爷子病倒之后,大家都怪怪的,也不知道他们到底发生了什么?”
“难道是破产了?”黎安猜测。
我苦笑道:“四海若是破产了,整个海都还不翻了天。”
黎安摆摆手说:“算了,最近背台词就够费脑子了,我才没有精力想这些。”
一直到凌晨三点左右,酒吧里的人散的差不多了,他们三个才收场。
季城铭喝的醉醺醺的,路都走不稳,麦瑞一路架扶着他。
我从没有见过这样的季城铭,颓废的不再像是那个曾经睿智深沉,任何时候都不会慌乱的人。
金开泰也喝了不少,走路晃晃荡荡的,他独自打的走了,只剩下麦瑞和季城铭站在夜色中。
黎安打了个哈欠道:“我回去了,明天一早还要去片场,你也快点回家吧。”
我并没有急着赶回去,远远的,看见麦瑞将季城铭放塞进了车里,然后开车带他疾驰而去。
鬼使神差的,我拦下一辆的士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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