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秀山扑倒胡氏怀里,一头磕到她的胸口上,一个用力磕的胡氏胸闷气短,一阵头晕。胡氏抖着手指,一个你字还未吐出来,俞秀山又朝着胡氏的怀里猛地一扎,让胡氏生生的把口头的话噎了回去,不上不下憋得难受。
俞秀山再接再厉,他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开始哭诉:“母亲啊,我那苦命的姐姐,就这么没了,连具尸首都没留下,化成一把灰,想平日里母亲是多疼爱姐姐,这姐姐还没来得及向母亲尽孝啊,还有我那大哥,怎么就残废了,是个瘸子了,这瘸子怎么能继承王府,这瘸子一辈子就摊在床上,这瘸子还怎么向朝廷效力,我那大哥啊。”
俞秀山的话句句是刀,挖的胡氏胸闷气短,火冒三丈。
她也不知道哪儿来的力气,一把推开俞秀山:“小牲口,你给我闭嘴。”
俞秀山借力使力,一屁股坐在地上,像是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惊恐的看了胡氏一眼,再委屈的看向云氏:“姨娘,姨娘,母亲这是怎么了,我可是不该来看她,可是我只是担心母亲啊。”说完这话,俞秀山眼圈红了,看上去颇像一朵被风凋零过的小白莲花。
云氏心里已经笑了百转千回,连面上都忍不住带了笑意,她嘴上说着:“快起来,你母亲没有这个意思,她只是近些日子身体不好罢了。”手上却没有一个要扶俞秀山起来的动作。
俞秀山也不想起来。等云氏说完,他就坡下驴,急切的向前拉住胡氏的袖子:“母亲,你这身体可好些了。”他做出一番楚楚动人的可怜姿态来,倒是让胡氏心头的火没处发了,只得忍下这口气,使劲的想要拽回自己的袖子。
哪知俞秀山拽的紧,胡氏用了半天力气都没有拽出来,云氏又在旁边煽风点火:“秀山也是担心姐姐,姐姐也别平白的就拿秀山撒气,哎,可怜秀山这孩子如此记挂姐姐。”
胡氏听了云氏这话,又想起她脸上刚才的笑意,胸膛喘了几喘,问道:“我刚才也是被气着了,秀山一进门就嚷着我死啊活的,看秀山这模样也不像是能生出那种想法的孩子,也不知道是府里的哪个腌臜东西嚼的舌根子,妹妹你可要查查。”
胡氏说完,又朝着俞秀山说:“秀山,你快起来,坐到椅子上去吧。”
俞秀山摇头:“母亲,我不坐,我要守着母亲。”说完,就去端来了桌上云氏没动的那碗血燕窝,捧到胡氏面前:“母亲身体虚弱,还是吃了这碗血燕吧。”
胡氏哪儿不知道那碗血燕中的猫腻,她说道:“给你姨娘端过去,她为了侯府日夜操劳也是辛苦了。”
俞秀山见这两人为了一碗血燕推三挡四,就知道这碗中之物一定有问题。这样的好事,他怎么能白白放过。俞秀山演出了一个好儿子的风范,他执拗的端着那碗,抬腕舀了一勺血燕送到胡氏嘴边:“还是母亲吃,母亲还病着呢。”
胡氏看着那勺血燕:“放着吧,我现在吃不下。”
俞秀山当然不肯:“母亲还是吃点吧。”
俞秀山耷拉着眼皮,抬着手腕不动。
胡氏吩咐丫鬟:“在那儿傻站着干什么,还不快接过少爷手里的碗。”
丫鬟赶忙过来接完。俞秀山想了想还是放过了这可怜的小丫鬟,他将勺子朝着胡氏的唇边一推,胡氏抬手一挡,俞秀山手腕一翻,那碗血燕窝就扣在了胡氏的床上。那丫鬟手伸出了一半,赶紧换了方向:“夫人。”
胡氏啊的叫了一声,还未开口,俞秀山已经眼泪汪汪。
他一脸难过的看着胡氏欲言又止:“母亲,母亲……。”他向前一步,来到胡氏面前,与胡氏离得近了。
从这角度,胡氏能清清楚楚的看清楚俞秀山的那张脸。俞秀山背对其他人居然笑了,他朝着胡氏咧嘴一笑,无声的说了一句话,说完,竟然抹了把眼泪,似乎受了多大委屈一般,跑出了这房间。
胡氏看完俞秀山那句话,有点疯魔了。她竟然连鞋都没有穿就跑了出去,边跑边叫:“我儿,舟山,舟山,我儿。”
俞秀山那无声的话分明就是,你儿子快死了。
胡氏生怕云氏这些小蹄子欺哄她,怕俞舟山真是出什么事儿,她匆匆忙忙的跑到了俞舟山的房间推门而入,见俞舟山好好的躺在床上,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俞舟山见自己的母亲这幅模样过来,心中很是奇怪,他叫了胡氏一声:“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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