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跟谁的缘分没有尽时。俞秀山心道,谁关心和你的缘分尽不尽时,哪怕明天就成陌路,也是无妨,只要我所求已经到手。
但是,俞秀山一脸恭敬模样,朝着勾阳鞠了一躬:“秀山,不舍仙君。”
勾阳乌沉沉的眼睛波澜不惊:“今日我再传你两符,这两符一个名叫轰雷,一个名叫锁魂,你过来。”
俞秀山朝着勾阳又鞠了一躬,然后大步走到勾阳身前。
勾阳伸出手臂,摊开掌心,他掌心聚集起淡淡的一层金光。这金光犹如一枚核桃大小,又像是一枚层层丝线包裹起来的蚕茧,在勾阳的掌心转动着。勾阳对俞秀山说道:“伸出手来。”
俞秀山听话的伸出一只手来,学着勾阳摊开掌心。他心中在想,勾阳的那双眼睛长的真是漂亮,从未曾见过这么样漂亮的眼睛。即便是太子这张脸长得端正英俊,只是你在看见他第一眼的时候,只会注意到那双眼睛。尤其是这样的夜晚,浅浅的金色光芒下,格外的迷人。
俞秀山叹道,这太子也是俊人,怪不得春桃一心一意的要做太子妃,连姨太太都不要了。
勾阳指尖轻轻的碰触俞秀山的指尖,指尖相触,那团金色的丝茧一般的光芒直跃进俞秀山的掌心。紧接着那团光芒在俞秀山的掌心中化成了缕缕金色的光线,直入他的脑中。这些金色的光线在他的脑中飞舞着,纠缠着,渐渐的分成了两部分,这两部分快速的形成了两个金色的符。
俞秀山觉得自己没看清楚,稍微有点着急。等他想要开口问一问勾阳,就见脑海中的那两个金色的符又散开了,然后再次聚合成两个符。如此反复数次,俞秀山终于记住了。
他脑中的那些金丝却没有消失,顺着他的身体脉络隐匿起来了。
俞秀山把那管小血玉貘毫毛笔往袖子一塞,就跟勾阳道别了:“仙君,我身负重伤,支撑不住,需要回家疗伤,就先走了。”他回头看了眼凌乱的战场,面露惭愧之色:“那这里就劳烦仙君了。”
他嘴上说着劳烦,却早就头也不回的走远了。
俞秀山怀揣着小血玉貘毫毛笔回到院子时,院门已经关了。他看着院子的高墙,忽然就想起一件事,勾阳从来没有教过他最最基础的画符的本事。俞秀山最喜欢看杂记,杂记上的能人异士但凡是会画符的总是会什么穿墙术,飞行术等等,这些勾阳都没有教给他。
勾阳教他的都是些杀招。
俞秀山在院门转了一圈,从离自己屋子最近的那面墙翻过去了。
翻过墙。俞秀山大大咧咧朝着自己的小屋走去,此时天已经蒙蒙发亮,院子中有些婢女在忙碌着,打水,做饭,收拾庭院,看见俞秀山一副满身是血,破烂打扮的模样,都有些吃惊,一句话还没有说出来,就听见俞秀山呸了一声:“不就是输了个百八十两银子,用得着这么揍我么,打的我真是疼死了,哎哟,哎哟。”俞秀山捂着脸就朝着正看着他的几个婢女一笑,伸出手就要抓其中一个的手:“姐姐,疼死了,你快来看看我伤的严重不严重?”
说完这话,还在那个婢女的手上摸了几把。
那个婢女将手藏在背后,整张脸涨得通红,想问出的话全都憋回了肚子里。这群婢女赶紧躲得远远的,这俞秀山虽然说名义上顶着个主子的名,谁都知道他过得还没有府里的二管家舒服。
俞秀山耷拉着眼皮,咧嘴笑了笑。他的手捂着自己的腹部,血液濡湿了他的手。
他还没有走进自己的小屋就看见云氏领着两个丫鬟朝着东厢房过去。自从胡氏病倒了,后院的事情就一直是云氏在处理,她可算是扬眉吐气了一把。
云氏的面上带着几分愠气,看上去十分不耐烦。
俞秀山看着她走向的那个方向,明白那里住着谁了,想来有一段时间没见过了。俞秀山还真有点想念。
他叫了一声:“姨娘,这是去哪儿啊?”
云氏听见声响,回过头,面上更不好看了。云氏一向不会做人,要不是谢氏半死不活,林氏不问世事修成了半个尼姑,哪儿能轮到她做主。她顶着一张不耐烦的脸:“你这是去哪儿了,弄得自己跟个花子似的,姨娘没空搭理你。”
云氏转身就想要走。
俞秀山嘿嘿一笑,伸出一个带血的手指朝着云氏比划:“姨娘有所不知啊,我出去赌了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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