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发动,一会儿就消失在夜色里。
谭家的灯火,越来越远……
出了别墅区,光线越来越暗淡。车子开在湖边路上,我能清楚的听到水波拍岸的声音,却看不清路两旁的状况。除了车头灯照到的地方,其余都是一片黑暗。
冷风飒飒穿过道旁树,发出簌簌的声音。提醒我,这已经是深冬了。
左右,是两个胳膊堪比我大腿的壮妇,她们虽然没对我太粗鲁,但傻子也知道,现在用强简直是自己寻死路。
虽然不知道谭家到底有什么能耐,但是,找两个人暴打我一顿,还是小意思吧。如果我现在胡闹,肯定不会有好果子吃,尤其是在晚上的湖边别墅区。
人少树多,这是富人选择这里的原因,也成了下黑手的好地方。
我紧张的手心冒汗,不时左右看看她们两个。只见两人坐得笔直,双手放在膝盖上,就像正在认真听课的小学生,双目直视前方,神情非常严肃。这两个女人满脸横肉,看起来不像好人,可就算如此,也得冒险试一试啊。
如果司青狠心对付我,也不必叫两个女人过来。既然来的是她们,那就说明她在某些方面,还是有些慎重考虑的。就算心里再怎么不喜欢我,可我还是谭律的爱人,是他谭家的儿媳妇。即便为了不和儿子闹僵,也该对我稍微礼貌一点。
而且,司青让他们带我离开的时候,还特意交代了要安全,所以我的猜测应该没错。
壮着胆子,用胳膊肘推推右边的肤色黝黑的壮妇,我压着嗓子说:“有没有水啊,我喉咙疼。”
她看了看我,没有说话。
我咳了两声,说:“别的我也不为难你,好歹给点水喝吧。随便什么水,给一口就行……”
“没有。”她目不斜视,眼神一点移动都没有,就迅速丢给我两个字。
“你们也知道我是病人,刚才折腾那一遭,身体非常难受。”手放在胸口,加紧了呼吸的频率,我嘶哑地说:“给我喝点水吧,真的很难受啊。”
也许是我提到了病人这个关键词,也许是我的演技还算不错,总之她迟疑地看了看外面,说:“车上没有水,这里也没看见店子,你忍忍吧。”
听她话里的意思,已经从完全的拒绝,变成找借口拒绝了。无论任何人,只要开口说话,就会有破绽有软肋。他们的破绽,就是我的机会。这个飞跃式的进步,让我又生出希望。
在下一个路口,车子飞驰而过。我看见一点灯光飞驰后退,又随着道路转弯而消失,心里暗生一计。连忙指着刚才的路口,说:“我看见了,我看见了,那里有个小铺子,应该有纯净水卖。哎呀,快退回去,给我买瓶水喝吧!”
车上三个人都回头,却只能转弯的路口有一道淡黄灯光,铺在寂静的路上。
开车的那个男的说:“我们先走吧,待会就到时间了。”
肤色黝黑的壮妇一再回头看,却也不能确定。她听司机这么说,也犹豫着转回了脸,看看手表,说:“那就走吧,在服务区买水就行了。”
服务区?我们还要去很远的地方吗?看来司青费了不少心思啊。
不过,虽然被拒绝了,可我还是从她们的对话中听出一个重要信息:这个黑皮肤的壮妇,应该是他们负责人,所有决定都要她发话,别人只是跟班。
我装着很惊恐的样子,抱着黝黑壮妇的胳膊,说:“姐,大姐,你们要带我去哪里啊?什么时间快到了,是不是要杀我?我……我,你们杀人是犯法的,就算谭家有钱有势,杀人这么大的事情也包不住。你们肯定要偿命的!”
“闭嘴!”她瞪了我一眼,说:“谁说杀你了,我们只负责把你送到休养的地方,不干违法的事情。”
“休养的地方?我现在怎么休养啊,连口水都喝不上。”我嘤嘤地哭起来,抱着她的胳膊不撒手,“大姐,你就让我喝一口吧,我真的快要渴死了。”
我指着自己被暖气烤到干裂的嘴唇,说:“你看,你看我的嘴唇,这是干器官缺水综合症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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