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流人士产生了不小的兴致,纷纷献花赠物的共贺。
才一开张,便让汾城其他的风月场所黯然失色。柳玉琼更是亲自出门相迎,在各个捧场宾客中笑脸逢迎。
看到此情此景的石婆婆,心里很是恼悔,恨自己当年为何没有教好这个不孝女,未婚有孕,产女离去,消声觅迹十八年,回来竟然经营起这种门当。
一时怒气上涌,冲出人群指着柳玉琼责骂道,“柳玉琼,你好生风光啊,都当起风月楼的老板娘了。”
柳玉琼面上的笑容当即凝住,没曾想过石婆婆会来,但会快便恢复了常态,笑着将她拉到一边劝说道,“娘,我这里在忙,待我空下来了再回去看你好吧,你先回去吧。”
老太太可不听她这一套,冲着她便是吼道,“你今天若是还认我这个娘,就把风月楼给我关了,随我回去。”
“娘,你不要让我为难好不好?”
“你不要跟我说这些,我只想你给我表个态。”说着便冲到了正门口,“你今天若是不给我一个说法,我就堵着你这门口,谁也别想在这里进进出出的。”
在柳玉琼为难之际,风月楼雇佣的保镖一把将石婆婆给推到了一边,责骂道,“你这个老太婆别这么不知趣,今天这个楼是开定了。”
“你们住手。”柳玉琼起步迎上前去,准备将摔倒在地的石婆婆给扶起来,却一把被柳快快给拍开了。
“婆婆,你没事吧。”柳快快在苏花的帮忙下将石婆婆扶了起来,看见她头上被蹭出了血丝,气愤的责骂道,“柳玉琼你太过分了,连自己的亲生母亲都能下这么重的手,赚这种前你也不嫌脏。”
那几个血气方刚的打手欲准备上前制止,被柳玉琼给喝斥退下,“这里不关你们的事,不要再插手。”
见他们都退下后冲着围观的人笑着解释道,“只是一个小闹剧,各位客官请吧。”在大家纷纷扰扰的议论声中,柳快快要带石婆婆回去。
“婆婆,我们走吧,这里不是我们该来的地方。”石婆婆神情伤痛任由柳快快搀着转身,却被柳玉琼给喊住了。
“等一下。”快步拦到了她们的面前,“娘你头上有伤,不如先到我那里包扎一下吧。”
柳快快反感的一把将她推开,“不需要,我们自己会处理的。”
“快快……”
“这点小伤还死不了,快快我们回家吧。”石婆婆截断了柳玉琼的话,示意柳快快带她离开。
被排斥的柳玉琼只好站立在原地无奈的望着她们的背影在视线里越行越远,直到侯年的出现,打断了她的失神,“玉琼,你变了。”
“十八年都过去了,我能不变吗?”探去目光望着身侧的侯年,“我已经不是十八前的那个小姑娘了,而你也不是当年的侯年了。”
这一点他在她回来的那一天就意识到了,“不管一个人经历了多少的沧桑变化,我想唯一不能遗弃的是亲人。”侯年叹息道,“我希望你不要伤害到她们。”
柳玉琼只是浅笑着,冲风月楼的人挥了挥手,笑道,“有劳侯捕头费心了。”侯年的心情在柳玉琼游离在宾客之中的身影变得复杂。
“头儿,邱大人找你。”洪斌从未见过这样的侯年,明明是面如表情,可眼睛里却透着一丝的茫然。
也许,柳氏母女的情感对他而言是个严峻的考验,继续沉浸在回忆之中,还是选择接受当下,他想这个答案只有侯年自己去摸索。
这桩感情的案件,或许是他有生以来最为棘手的吧。
收起个人的情感困惑,侯年回到衙门拜见邱县令,“大人,不知找侯年所谓何事?”
背对着他的邱县令转身递给他一张状纸,语气沉重道,“一个时辰前在城南的溪边发现了一具尸体,样貌已经难以辨认,但从他的身上搜到了这张诉状。”
侯年一面阅读上面的内容,一面听着,“上写霖城的孟江要状告仵作何明借职务之便,误断死因造成其兄长无辜枉死。”
“此事跟何叔有关?”侯年对此不禁很是诧异,她所认知的何明绝非这样的人,其中定是有什么误会,“不知大人可问过他,何叔如何回答?”
邱县令叹息道,“本官也很想知道,可惜他不见了。侯年,本官命人务必要将何明找出来,也许他是孟江之死的关键。”
“是,属下告退。”侯年领命离去,身后传来邱县令的提醒,“本官知晓你最近烦心事多,更相信你不会因此而怠慢职务的。”
侯年冷冷的回了一句,“大人放心,侯年向来公私分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