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潮企业的大楼前。
自从韦慎之和他的团队进去后,已经过了四个小时,而太阳也渐渐升到中天。夏季的日光绝对说不上是温和,然而聚集在台阶前的记者们却也顾不得那么多了。无数双眼睛目不转睛地盯着出口,翘首以盼,等待最终的结果。
而会议大堂里,两派也剑拔弩张,各不相让。浪潮集团各参股企业代表与股权持有人皆列为出席,由三十三位董事投票,来选定下一位的董事长。
nk事务所高额的律师费的确不是白拿的,而皮尔斯等人的帮助更是锦上添花,韦慎之早已做足了工作。他的发言其实比较短暂,因为该说的都已经说了,许多事情已成定局,他不奢求最后“奋起一搏”可以让某些顽固的韦天赐派的董事们回心转意。
韦天赐显然是收到了法院的传单,脸色不是很好看。他的律师口才亦是相当了得。两派股东代表相继发言,律师们唇枪舌剑。
平心而论,韦天赐一派所占有的股份要稍稍超过韦慎之。更何况,他们的律师步步紧逼,指责韦慎之的“品德”,并表示不能让一个同性恋来引导众多董事,对在场许多年长的董事的确是一个不小的冲击。与此同时,他们列举了克莱尔实验室在北美几项大胆的冒险举动,并声称“在韦慎之的每一次胜利中,运气都占了不小的比例。”
何冬雨小姐毫不怯场。她先是强调了“董事长的私人兴趣”和整个公司的发展没有太大关系。与此同时,她也指责了韦天赐为了董事长之位不惜爆料自己亲人的“丑闻”,声称“连这种六亲不认的事情都能做的出来的人,其品质想必也不高。”其他的几位律师也拿出了克莱尔实验室这两年来发展的数字,证明了克莱尔实验室势头正盛。若让韦慎之担任董事长,他很有可能带领浪潮走出十几年来的最低谷。
韦天赐派的代表提出了当年他从跳槽的事情,并表示“这样不负责任的董事长”绝对不会给浪潮的营销带来好结果。
何冬雨小姐拿出了之前皮尔斯等人攻关得来的数据,明确提出提出韦天赐为了保证营销,和不法组织有来往的事。对方的律师明显的愣了愣,似乎没有想到对方能拿到这种证据。
何冬雨立刻乘胜追击,在各投票董事之间掀起了轩然大波,也终于使得韦天赐败北。“据可靠资料表示”,韦天赐派某些手握大权的董事已经开始坐吃山空,并非法挪用上千万的公司资金,用于不正常交易。“某些”董事通过财务转账,将公司钱财擅自划归自己的账户,然后转账到了加拿大、瑞士、英国的银行。欧洲金融管理局已经着手调查,并提供了一份正在进行中的调查报告。浪潮某些董事美化表面上的营销收入,虚构金融交易记录。假使指控真的成立,那么“某些董事”就面临着“洗钱罪”的控告,等待他们的将是不可避免的牢狱之灾。
这算是韦慎之的杀手锏之一了,也的确起到了它应有的作用。韦天赐能指责他的地方,除了“私德”,也只有看上去也许有些风险的投资论,而他手中韦天赐的把柄却不止高浪和韦惜潮的死。出于种种原因,他并没有将这件事情拿出来摆在桌面上。不过,一件公司财务操作隐匿的“罪行”,就足以让许多仍然摇摆不定的董事立刻看清自己的立场。
最终韦慎之以绝对的优势完胜韦天赐。旁听律师宣判了投票结果后,他身后的团队已经迫不及待地跳起来欢呼了。韦慎之松了一口气,放松身体靠在椅背上,双手捂住了脸。他根本没有留意韦天赐的反应,只是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熟悉的号码。
“埃德加,我赢了。”
“……”电话那边久久没有回音。久到韦慎之以为他不会回话的时候,对方低沉的声音才隔着话筒穿了过来,“祝贺你。有什么获胜感言么?”
“感觉申请了哈佛大学,然后被录取了。”
电话那边轻笑道:“我正在过来的路上。哦,对了,韦女士让我提醒你,这几天要小心一点。”
“难道你会担心韦天赐暗杀我吗?”韦慎之也笑,“放心啦,不会发生什么事情的。”
一边说着,他一面随着鱼贯而出的人群走动着。刚刚出了浪潮的大厦,扑面而来的闪光灯几乎能闪瞎人的眼。在保安的簇拥下,韦慎之一边和埃德加保持通话,一边向下走着。
和他并肩而走的何冬雨小姐忽然拍了拍他的肩膀,伸手指向不远处,“韦经理,那不是韦天赐的女儿吗?”
韦慎之看了过去,然后愣了愣。马路人行横道的对面,绿裙的少女看着他微笑着。她大概还不知道改选的结果,又或者改选的结果对于她来说根本没有意义。
无论韦天赐还是韦慎之,都是对她好的,都是她的亲人。
“晶晶?”他向她招了招手。看着韦慎之喜悦的表情,聪慧的少女已经明白了改选的结果。
她慢慢走上了前去,有一瞬间的失神。她已经想象到了父亲失望挫败的表情,但是她恨不起来自己的表哥。表哥是那么善良的人,而爸爸也不是不会明辨是非……为什么爸爸和表哥,就不能好好地相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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