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缓缓流逝,期间,赵云遥赵太后不得不佩服抱着自己的夫人哭哭啼啼的本事。
她想笑,因着她再一次认为“女人是水做的,圣人诚不欺吾”这句话实实在在,一点儿不错。
但她没笑,又因她觉得如此做,会显得自己十分的不厚道。
人家正伤心欲绝,你在这里幸灾乐祸,这不是缺心眼儿嘛?
既然不能笑,那就只有查清眼前情况再说。
她明显感觉现在这具身体不是自己的。
稚嫩,柔软,脆弱。
这不是名娇娇女又是何?
还有这夫人如何得知的自己乳名?
瑶瑶,遥遥,杳杳,幺幺……她喊得是哪个?
“本宫不认得她,想来她也不认得本宫?她认得的应该这具身体的原主人,一个跟本宫乳名同音的人。”
没错,是这样没错了……
根据所处环境和气味,此处绝非寻常之地,定是牢房无疑了。
且她们极有可能是些囚犯家属,若非如此,这夫人绝不会如此难过。
囚犯家属的话,根据罪名大小,严重时迎接她们的只有三种可能。
杀头,流放,牢底坐穿。
“这可不是本宫的作风啊……”
得逃。
对有赵太后而言,逃得方法有很多。
“嗯,要不要问问她们缘何被打入囚牢?本宫自己逃出去容易,可那样的话,似乎对不住这哭哭啼啼的夫人啊。”
“先不说她的眼泪为谁流,就凭她抱着自己时紧张不舍的那股劲儿,本宫都不能视而不见啊。”
恻隐之心一动,赵太后就稳着性子选择留下来探探情况再做决定。
“夫人。”
“杳杳,娘亲在这儿呢。”周氏这句话已经不知不觉成为习惯。
“夫人,请问你们为何在这儿?”赵太后疏离的询问道。
“杳杳,我是娘亲,要叫娘亲知道吗?”周氏说着,又想把赵太后拥入怀中。
赵太后受不得这腻歪劲儿,于是斩钉截铁立马推掌隔开她与周氏的距离。
“夫人,本宫不是您女儿,还请自重,您再这样,本宫即刻就走!”
“自重,自重,娘亲自重,不抱你哦,杳杳乖,咱们不能胡闹知不知道?这里是牢房,咱们哪儿也走不了,杳杳以后不许‘本宫本宫’的知不知道?这可是大逆不道的话,咱们不说,不说……”周氏俨然已经认为自家姑娘承受不住刺激得了疯症。
从被抓开始,周氏就觉得自家姑娘面色不对,如今得了疯症,就好似验证了她的猜测一般。
遇着这种情况,她怎能不痛心疾首?
周氏的话,给赵太后提了个醒。
“眼下我已不是太后,再自称本宫着实不妥,怪不得这夫人会是这副模样,她那是以为本宫得了疯症啊……”
想通此理,赵太后调整心态,便把“本宫”该成了“我”。
这“我”字,她已许久不用,再用时竟有了许多新鲜感。
由此可见赵太后自制力和适应力有多强。
“夫人,我想知道我们为何在这儿,您又为何叫我‘遥遥’。”
“杳杳乖,来这儿,娘亲慢慢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