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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
张飞将尸体甩下矛杆,抬枪再问:“何人还敢再战?且派一些高强人物,以免让本将看了田国让的笑话。”
不谈军略,只说武艺,雍汉有几人能赢过与吕布单打独斗五十合的张飞。
“哼!我来战你!”
刘璝提刀出城,眼中夹杂了几分小心。
“受死!”
“当!”
张飞甩缰直冲,刘璝眼明手快,架住了张飞的蛇矛。
“噗!”
但张飞直接用蛮横力道,压低刘璝的刀杆,硬生生的点入了刘璝的咽喉。一合斩敌于马下。
吴懿连失两员大将,目生惶恐,不敢再让将领出战,任凭张飞叫骂泄愤。
关羽见状,下令全军攻城……
话回冀州。
兴平十九年春,张合破审荣于南皮,审荣南逃东光,从修县入清河郡,张合顺势占领渤海全境。
由于审配主力在邯郸、邺城防守阎柔,而审荣新败,又无心再战,安平、巨鹿二郡渐变无兵可守。
二月初,杨秋攻安平国,所到之处,城令皆降。
同月,牵招入巨鹿郡,巨鹿豪强世族夹道相迎,更有甚者杀令长,私开城门,期间皆慕中山张安之名,以此为荣。
二月末,张合命三万甲士守南皮,以拒青州臧霸。自领其余甲士压入清河郡,清河崔氏联合其他豪强兴兵一万与张合呼应,且清河郡人人皆骂袁尚、审荣。
审荣失了民心,只得退入魏郡。
三月初,张、杨、牵三路合兵于甘陵城,与阎柔形成东西夹击之势,袁尚只剩魏郡以及赵国的邯郸城。
时见邺城,刺史府。
袁尚一人坐高台,沮授、审配、许攸、荀谌在左,文丑、审荣二人在后。
堂中沉默了足足两刻,袁尚才不甘心的开口:“本将就不明白了,时至今日本将仍有十数万兵马,为什么挡不住张合的大军!”
审荣低头不言,文丑即出列:“明公,末将愿领兵杀入甘陵城,擒了张合!”
袁尚摆手驱退文丑,青州一役就是因为文丑自大而失城池,今日若让他领兵,只怕邺城不保。
“说说吧,今日这局面,本将可还有退路?”袁尚再问。
沮授、审配二人皆不言,入冀州的的确只有张合、阎柔两营兵马,但雍汉在用七州打一州,人家的后勤补给甲士超过了攻伐士卒,而审荣只能从当地强行征粮,此番一比立见高下,拿什么去和雍汉打,沮授、审配也想不到出路。
“降曹操、降雍汉总得有个说法吧!尔等为何不言!”袁尚怒拍木案。
“明公,今日天下局势已然明朗,若给曹操二十万人马,他能这么快打下冀州吗?”荀谌反问了一句。
“你的意思就是降刘协了?”袁尚双目紧盯着荀谌。
荀谌低头不语。
“好,尔等都不说话,那本将就固城以守,打到最后一兵一卒。”袁尚索性双目一闭,不再问策。
沮授几人面面相觑,最终拱手作答:“明公,降汉乃是最佳选择。”
袁尚长舒了一口气抬头望向房梁:“本是猛虎,今日又得荆、冀三十万雄兵,天下何人可挡啊!曹操、刘备、孙权皆为鱼肉。”
袁尚还有一句话没有说出口,只叹自己得不了一个张安呀。
“明公,那……”
“降了吧,住在长安也不错,愿诸公有个好前程。”袁尚此生已无望,只求活个安乐。
“是,将军。”
兴平十九年三月初十,袁尚向张合、阎柔分递降书。
十五日,阎柔入邯郸。
二十二日,张合领三千轻骑至邺城,时袁尚自缚绳索,手牵羊,口含玉,跪在城门前,身旁放着一口棺材。
张合即入主邺城,自此河北富饶之所归了雍汉。
五月初,雍帝下旨让袁尚承袭邺侯之位,迁为扬州刺史,“暂”入长安小居,另以尚书贾逵为冀州刺史。
六月,雍帝听从张安之谏,让四万龙骧步甲编入司隶营,鲁阳的防守重任转交给马超,赵云则领着一万轻骑从司隶入冀州,收编河北营,位列镇北将军,而张合因功拔建前将军,节制并、幽、平三州军事,成为雍汉现行实权最高的将领。
赵云入冀州后,重新启用冀州一干文武,文丑、牵招、审配、沮授、许攸、荀谌一众皆在其列。
至年末,阎柔、张合二营陆续退出冀州,将州军事全权交由赵云处置。
话回五月的长安。
荀俣与张芙的婚期迫近,荀彧忙于朝事,一应事宜全由张安负责,正值张安乐在其中时,太尉府传来了噩耗,刘虞病重,三日未食,时而咳血。
张安一听,立即延后二人的婚事,奔赴太尉府,探望刘虞。
张安初入庭院,便见一干幽州旧臣在堂中焦急等待。
“拜见大将军。”
“不必多礼。”张安随意摆手直走内院,房前多见高官显贵。
“大将军。”刘和一脸愁容的向张安施了一礼。
“情况如何?”张安略过众人,直走房内。
“只怕……”刘和语气有些哽咽。
张安拍了拍刘和肩膀,走至榻前,杨彪一众旧友纷纷让开一道。
“伯安公,学生来了。”张安坐在榻上,执刘虞之手。
满脸苍白的刘虞见了张安挤出一丝笑容:“老夫无力再与大将军扶持而行了,大将军莫怪。”
“先生向来是学生楷模,学生此生还未学到先生皮毛,望先生莫弃学生而去。”张安双目绒红,刘虞是雍汉的基石,没有这位老者二十年如一日的辛勤,哪有今日的昌盛之景。
“仲定为人老夫自是清楚,也请仲定多体谅陛下,毕竟走到了那个位置,又有谁能保持初心呢?不被无尽的权力淹没已算一代明君了。”刘虞紧紧的握住张安左手。
“先生放心。”张安经历了许多长者离世,他们的口径都很统一,都是在竭力安抚张安,把自己这份为朝的感情压在张安身上,让张安代替自己走下去。
“甚好,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