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刻。
“吱……嘡嘡。”
沉重的木门缓缓打开,魏延即走城楼,会见马超。
时马超坐在一尸体上,靠于城墩,身上甲胄已解,内白服染作通红,马超见了魏延,疲惫的脸上艰难挤出一笑:“文长,何故来的这么早啊!”
“延知将军神勇,本想明日再来,何奈一时迷途,又见了鲜卑卒手痒罢了。”魏延退了头盔,盘坐在马超身侧,屁股一落地便能感受到潮湿的血渍。
“你这厮!”马超一拳打在魏延胸口处,继道:“先生呢?”
“率军去围步度根营了,国让兄和正方都期许为孟起报这围城之仇。”魏延对这位同龄中的佼佼者颇为敬重。
马超眉头一皱,艰难起身:“这仇嘛,超自己来!来人!牵本将坐骑。”
“孟起,你已连战十数日,需……”
“文长不必多说,超无大妨!”
马超微微活动筋骨,双目一狠,不顾酸麻,大步前行。
半刻后,里飞沙飞奔出城,马超着赤红内服,左手提缰,右手持钩镰枪,目如隼,速如锦豹……
话回步度根大营。
此方战事也接近了尾声,鲜卑大部青壮都消耗在与高干、马超二人的战事中,步度根主营多是老弱妇孺,田豫、李严只率骑兵冲了一轮,步度根便大喊投降。
时见双军阵前。
“陈都督,我们愿降,望都督给一条活路。”步度根满脸沮丧,最后一丝希望也被张安无情碾灭。
张安思虑了片刻,正欲答应步度根,谁知血衣马超从军列后方冲出,高声叫骂:“老贼,胡贼,恶贼,奸贼,你杀我司隶营万人,何故此刻装作弱小?速速与我一战!”
张安看着马超满是伤口的背部,心中也升起一股莫名气愤,强行压回了到嘴边的话语,将叫阵之权给了马超。
“马将军,我也是为求活呀,更何况我死了一万七千余族人,此间哪有对错可言?”步度根喊冤叫屈道。
“你这胡寇今日难逃一死!本将誓为千万兄弟报仇,快出来!与本将决一死战……”马超抬枪再骂,裹挟步度根上下十八代,声声拙劣难入耳。
“马超!你欺人太甚!本将与你不死不休。”步度根被骂的面红耳赤,再难以忍受一句,提刀策马出列。
“哼!”
马超经历了数十里奔袭,此刻全身轻松,似乎手中长枪都轻了许多,随手一抬骨骼咯吱作响。
“驾!”
马超架枪直冲步度根,步度根亦作对冲。
“刃!”
双兵相接,马超劲力顺着步度根的刀杆而下,震的步度根虎口发麻。
“死!”
马超抬抢一挑,将步度根长刀挑飞,随即回枪一扎,直戳步度根心窝。
“噗!”
步度根大惊,斜侧身躲避,但速度慢了一截,马超枪尖直接扎穿了步度根的肩头。
“嘿!”
马超反手拿枪猛力向左一甩,直接将步度根甩下马背,马超驱马上前连补四枪,步度根瞬时毙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