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张安领着千余郡兵败逃阴馆。
时见阴馆县境内,灰头土脸的张安一众带着残兵伤员稀稀拉拉的行于土道之上。
“国让,在前方山麓休息片刻。”张安有气无力的喊道。
“是,都督。”
田豫即令甲士简易扎寨,生火造饭。
正当甲士拾柴之际,对侧官道起了响动,当空旌旗蔽日,两山间人影蔓延,此军来的突兀,张安残部无处躲避。
“列阵!”
田豫翻身上马,魏延呼唤甲士,很快千余残兵结阵以待,但在如云大军面前显得单薄弱小。
“踏踏踏!”
一刻左右,对营分裂出数千骑甲,奔行至张安营前百余步处,其中一将驱马上前问话。
“尔等是何人?为何在此?”
“来者何人?速速通名!”田豫驱马上前,与那将对视,反问其出处。
“吾乃乌丸校尉阎柔,特来匡助大都督。”阎柔隐约看见对列的汉旗,高声答道。
田豫长舒了一口气:“将军来的正是时候,吾乃卫士令田国让,大都督亦在营列,将军可来拜会。”
阎柔一听,带着数十位亲骑奔入残兵营,会见张安。
阎柔下马即问:“哪位是大都督?”
张安坐在一突石上,摆手招阎柔上前:“阎子和?”
阎柔能感受到浓郁的上位者气息,即单膝跪地:“末将拜见都督。”
“想通了?”张安接过亲卫递来的汤羮,美美的喝了一口。
“末将本是汉臣,愿随都督驱使。”阎柔弓腰再答。
“起来吧,懂迷途知返便是好儿郎,文长!给子和匀一碗!”
阎柔之前的所作所为并不光彩,若他执意留在难楼麾下,那他就没有与张安坐而交谈的机会了。
“多谢都督。”阎柔盘坐于地,接过魏延递来的吃食。
“子和啊!高元才真乃一员虎将,差点让本都督丧命于广武城,你可愿为本都督去寻一个说法。”张安边吃边问。
“末将定斩高干,为都督一雪前耻。”
“不必多礼,你这次带了多少人马?”张安将碗筷交给亲卫,以袖拭口。
“七万高柳卒与一万乔小月降部,末将在平城留了一万,又给张将军借了两万,现下有五万甲士。”阎柔据实以答。
“甚好,给本都督留两万,你带着三万卒去广武城,务必将高干留在雁门境内,此为你归朝首战,日后能不能坐稳高柳营主帅之位,就要看你的本事了。”张安跃下突石,拍了拍阎柔肩膀。
“末将立即出兵。”阎柔目色略显兴奋,只要张安开了口,那就没人能从他手中夺走高柳营。
“且慢,待本将予你一封书信,若遇朝廷兵马,也好避免冲突。”
“多谢都督。”……
继,阎柔领军攻广武,高干见追击无望,退守原平城。
七月末,阎柔又围原平城。
同月,张安领兵走虑虒城,救助司隶营,并东之战渐入尾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