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初六,司隶校尉崔琰传信给洛阳驻守的东中郎将,徐晃得令即快马飞奔怀县。
会见堂中,崔琰与徐晃相对而坐。
“公明,琰今日召你前来是为并州之事。”崔琰开门见山。
“明公有令?”徐晃闻言,身体微微前倾。
“非也,是王上公遣人送来了书信。”崔琰抬手示意堂外人入内。
王家家侍入堂,即对徐晃一拜:“小人拜见将军。”
徐晃打量了一眼家侍:“王上公让你来做何?”
“我家主公应祁令温恢所邀,愿举义兵匡朝,请将军速入上党郡接应。”家侍向徐晃递上书信。
徐晃展卷,边看边问:“这温恢可是明公的弟子?”
“正是祁县温曼基。”
徐晃微微点头,细观信文,足有两刻才合上书卷:“温恢的这些县令好友可靠否?”
“将军放心,我家主公可做担保。”家侍再答。
“好,本将知道了,本将定在八月初一前攻下上党郡,你且回去吧。”徐晃一脸轻松的说道。
“是,小人告退。”家侍即走。
“季珪兄,王允这厮反复无常,你认为可信否?”徐晃见家侍离去,大骂王允在长安的不义之举。
“曼基定是可信,王上公嘛,琰也不好判断。但若我军不能如约而至,岂不是害了曼基。”崔琰与温恢有几面之缘,也知道他是个尊师重道的好后生。
“那就打下上党郡,反正明公已经在雁门摆开阵势,双向夹击取太原更容易些。”徐晃敲定了主意。
“也好,公明可有把握?”崔琰又问了一句。
“哈哈哈,上党如晃之内室也,一万潼关骑便可轻取。”徐晃在上党当过太守,各中门道轻车熟路。
“公明想要怎么打?”
“河内入并州有两条途径,一是出野王,打天井关,为太行古径,二是出山阳,打壶关,也就是张燕奇袭曹仁的那条路,为白径古道。
白径路难行,无法走马,且壶关有重兵把守,故而走第一条路更为妥当。”徐晃在这两条路上走了四五回,哪处有险崖,哪处有林泉,他了熟于胸。
“好,琰即日筹措粮草,公明且回去点兵。”
“末将领命。”
五日后,徐晃领一万潼关卒渡河北上,将河南防务全权托付给了高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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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回六月末,高干派快马探清步度根已至阳曲境内,即领三万步骑出盂县,追入阳曲县。
双军会于滹沱河畔,对垒营帐相距不足七十里,高干命令骑甲沿河向下屠杀鲜卑牧民,以报汾阳屠城之仇。
三日内,滹沱河上浮尸不断,鸦豺绕河走,红草遍野,至少有五千鲜卑牧民被屠,牵连大小数十个部落。
高并州的屠杀令也彻底激怒了步度根,致使其放弃了预定的计策,决意与高干死战滹沱河。
七月初二,双军会战河岸左丘,鲜卑又死伤三千余众,直至天暗罢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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