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一别,不知何时才能相见,昂感念叔父大恩,此生绝不敢忘。”
“子修,日后要多学治政,莫要贪战啊,若得空闲,可来长安游玩。”陈道拍了拍曹昂肩膀。
“是,叔父。”
曹昂也退,张行上前施了一礼,陈道默默点头,目送二人同步出府。
曹操见全员到齐,向张安遥望一拜,命令车驾出城。
方才还热闹的庭院变的安静无声,陈道立于堂前石阶思虑良久,目色阴晴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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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二十日,曹操返回洛阳城,着手司隶帝圣驾东迁之事。
继,曹操遣使送粮草金银给白波军,韩、杨二人被蝇头小利和华丽言辞所迷惑,等到他们反应过来时,曹操已携圣驾从鲁阳赶往颖川郡。
韩、杨大怒,领兵走梁县方向追赶曹操,但一切为时已晚,刘辩已入许城,韩、杨二人只得就此做罢。
时见陕城,一脸疲惫的韩、杨二人落坐府堂。
“曹贼可恶,我等被骗了。”韩暹忿忿不平的骂道。
“兄长,现在说什么也于事无补,我们必须尽快离开弘农郡。”杨奉一脸担忧的说道。
“这是为何?失了刘辩小儿,我等还无法在弘农、河南立足了吗?”韩暹目色多显不屑,在他的认知中刘辩远没有那么重要。
“兄长,为何到现在还看不清时事!徐晃仅凭五千凉骑便可以将我等十万大军堵在陕县城,兄长真的以为张安怕我们吗?他是在怕刘辩,怕天下诸侯群起而攻之。”杨奉猛拍木案。
韩暹双目惊恐,急切说道:“子献你不是说我们是长安朝廷的屏障,现在他们不要这个屏障了吗?”
“我的兄长啊!所谓的屏障是刘辩,现在屏障移到了颖川,弘农、河南已经变成了肥肉。”杨奉越来越厌恶这个活在梦里的愚蠢之辈,若非白波军多数忠于韩暹,杨奉定耻于和他为伍:“如今张安取了半个并州,长安朝廷的实力再次扩充,雍帝想要一统中原,怎会对司隶视而不见?
长安朝廷早已今非昔比,辖地辽阔,内政稳定,兵马强劲怎么会怕与诸侯正面抗衡呢?”
“子献所言甚是,我等的确需要谋划个退路。”韩暹恍然大悟,连连点头。
“唯今之计,我们只能退往南阳,夺取宛城。”杨奉因地而谋,白波军无法硬撼长安朝廷与曹操,至于河内张杨也是困毙之徒,故而杨奉将目光盯在了荆州刘表身上。
“荆州水师不善伐战,取宛城倒是可行,但就算打下南阳,也是三面受敌啊,反倒平白无故招惹了刘表。”
“只要打下宛城,我们便向刘表投降,与刘表签订盟约,助他防守北境,我等也可有一席容身之所。”
杨奉想得十分透彻,白波军对刘表的威胁远远小于长安朝廷与曹操,他认为刘表会欣然接受白波军入驻,甚至在张安和曹操攻打宛城之时,刘表会出兵帮助白波军。
“嗯,那就退往南阳,明日便走。”韩暹着实不想和陈人屠正面对垒,能退一步是一步。
“兄长睿智。”杨奉长舒了一口气,韩暹虽然不太聪明,但关键时候也能做出正确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