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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事简单!那就把西海郡夺回来,让卑禾羌重回高山。”陈道合上竹卷,目色大定。
“先生要派何处兵马?学生立即拟书上奏陛下。”田畴返回木案,持笔静待。
“令申耽暂代武都太守之职,命庞德率领武都义从胡以及金城郡兵入西海,若卑禾羌不退,那就把他一万多族人都屠了,以绝后患。”凉州就指着西海盐业、河西铁矿过日子,若是有人不开眼,陈光禄可不会手软。
“是。”田畴低头书文。
陈道又与司马朗交谈了几句,转走别院,与钟繇、李儒再商议潼关营练兵支出等各项杂事。
酉时三刻,陈道离开尚书台,去了太尉府,恰逢侍中刘和,中散大夫朱皓二人出府赴宴。
“兄长这是要去何处啊?”陈道上前施礼。
“太史令邀我等过府饮乐,为公同去如何?”朱皓拱手笑答。
放眼整个长安城,最爱邀人喝酒就是蔡邕,即便在王上公手中经历了牢狱之灾,也改变不了他好客的习性。
“饮乐可是件令人身心舒畅之事,只可惜贫道还要去拜会伯安公,商议些朝中杂事,我等兄弟改日再聚吧。”
自从朱儁、皇甫嵩相继离世后,陈道与朱皓、皇甫寿坚也走得更加亲近,毕竟灵帝三杰都与陈道师徒相称。
“先生,和引你入府吧。”刘和抬手道。
“不必,尔等快去吧。”
陈道目送二人登车离府,朱皓坐于车马之上时而感叹:陈为公,真君子也。
继,陈道入府,与刘虞会于堂中。
“仲定,文若这几日与老夫争锋相对,老夫着实气愤。”刘虞居首席,诉说心中苦闷。
“伯安公,同是为朝,不做意气之争呀。”陈道好言劝谏道。
“罢了,仲定来找老夫,所谓何事?”刘虞饮茶作问。
“伯安公,贫道要清理一下卑禾羌,重新夺回西海郡。”陈道平淡的说道。
刘虞舒了一口气,语重心长地说道:“仲定,天下不是所有事都可用伐战解决,朝堂若失仁义,百姓渐而畏惧,各族相继疏远,怎可长久延续啊。”
“伯安公,贫道何曾是个嗜杀之人,贫道也想各族和睦,荣辱与共。”
陈道说的很无奈,他曾经也是广厦太守啊,也是爱民如子的好官,但乱世人做盛世官怎么能行得通?若陈道不派兵去幽州,公孙瓒会放过刘虞这个圣贤吗?
刘虞见陈道如此交心,也不好再逼迫过紧,转而无话。
“伯安公,贫道不善治世,朝廷治下疾苦百姓就拜托先生了。”陈道起身拜别,大步离府。
刘虞望着道人背影,摇头叹息,一个以内政起家的太守说自己不会牧方,任谁也不会相信。陈道只是把治世的美名让给了刘虞,自己背上了杀伐的恶果。
戌时正刻,陈光禄结束了一日的忙碌返回府中。
“芙儿,来,为父抱抱。”
陈道从董白怀中接过张芙,父女二人坐在堂前石阶玩耍,据悉陈道至少叫了张芙八九十声父亲,小女儿自是对这称呼爱搭不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