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事的问道。
曹操低头沉思了片刻:“却要在洛阳耽误几日,不过是归途之后。”
“哈哈哈!这就有趣了,洛阳如此凋敝,不是久居之所呀。”
白衣文士此言一出,曹操瞬时感觉遇了知己,满观许城文武都在劝他,唯有此人意图怂恿。
“的确,洛阳不是好地方,那就定在这许城,讨个好气象。”人人都不愿火中取栗,曹操偏要往之。
“甚好,在下生平最爱看好友决裂,在下愿随兖州牧往之。”白衣文士起身欲要出堂。
“阁下还未通名,也未告诉操去何处寻你?”曹操高呼道。
“颍川郭奉孝,城南酒肆便可寻得。望将军从速,以免嘉耐不住寂寞,先行一步。”郭嘉此刻心中已经有了抉择,身形步伐更加轻快。
郭嘉即走,曹操连忙迎出厅堂,对陈群躬身一拜:“方才慢待长文先生了,先生请入内堂,操为先生奉茶。”
“将军请。”
良才各有性格,陈群更吃官场这一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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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袁绍、曹操还在争论迎天子之时,淮南袁术已经先于众人百步。
近日,寿春地界有人假意传播“代汉者当涂高”的谶言,又说袁姓出于陈,是舜帝的后人。一切说法隐晦指向袁术的图谋不轨之心。
此日,袁术又在房中偷偷观赏传国玉玺,越发觉得代天顺命理所应当。
“想我袁公路身高八丈,伟岸雄宏,龙精虎步,又是簪缨公卿之家,比那泗水亭长、济阳县令之后总该要强些吧,若是穿上……嘿嘿嘿。”
人一旦起了别样的欲望,总会忍不住的遐想,袁术只能看见玉玺,但看不见那铜镜中被酒色消磨的身体。
“当当当。”
“何人?”
“明公,象有事求见。”站在房门外的阎象目色无畏。
“进来吧!”袁术整理仪容,正襟危坐。
阎象入内,施礼开口:“明公,近来寿春起了悖主之言,望明公早日制止。”
“什么悖主之言?本将怎么不知?”袁术神情立即不悦,就差开口责骂。
阎象见状,叹息劝诫:“明公啊,象知道你不爱听,但象不得不说。
明公现在是稳居淮南,掌握着大汉较为富饶的土地,但这不足以支撑明公之志。
想当年周朝从后稷至文王,积德累功,拥有了天下三分之二的土地,但仍勤于政务,事事躬亲,广施仁义,方才在武王手中取了商朝的天下。今淮南虽富,但不及文王之土,汉室虽弱,但总比商纣的暴政强吧。
盖之,时机未至啊,明公不可轻举妄动,以免入了万劫不复之地。”
“哼,术可从来没说过悖主之言,只是百姓过于爱戴罢了,术是汉室忠贞,绝不会行那篡朝之事。”袁术见这老儿喋喋不休,开口糊弄道。
“如此甚好,下官告退。”阎象即退出房门。
袁术怒目看向窗外,思虑了片刻道:“来人,取笔墨,本将要书信给殄寇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