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平三年,一月十一,陈道领潼关营北进皋狼,占蔺县,直推圜阳、圜阴二城,后达平定城,与上郡桢林城隔境相望。
至此西河十二县皆入雍汉之手,南匈奴只剩美稷王庭一所。
一月二十日,张合、马超、董承三营入平定城与潼关营合兵。
此日,城中府堂。
陈道居首,左右列文武数十员。众人神采奕奕,皆等陈道示下。
“诸公,去岁七月初,呼厨泉寇河东五城,陛下闻之盛怒,命我等施逐胡之策,历时半载攻伐,匈奴贼寇大势已去,今只剩美稷庭与定襄诸城,本都督甚慰矣。”陈道将赞许目光投向众人。
“全赖大都督运筹帷幄,末将等不敢居功。”众人齐答。
“诸公请起,虽说胜局已定,但诸部残余仍需清剿,马超、董承何在?”
“末将在。”二将左右出列,单膝落地。
“命尔等领两营兵马入定襄郡,逐灭乔小月部,以雁门为界,凡遇抵抗者皆可杀之。”陈道这个“凡”字包括了河北袁绍、鲜卑步度根以及乌丸蹋顿的人马。
“是,都督。”马、董二人领命即走帐外。
“张合、徐晃何在?”
“末将在。”
“明日整军,破美稷王庭,克灭南匈奴。”
“是,都督。”……
翌日,北中郎将营与潼关营兵发美稷城。
三日后,大军纵马草原宽阔地,时见北侧有大片倒塌的木寨营房,虫蛀木,风蚀旗,满是岁月痕迹。
“公明,可还记得此处?”陈道触景生情,心存唏嘘。
“当然记得,这明公当年任使匈奴中郎将时筹建的营房,为收容五原、云中等地的难民,以资屯田事。”当年的徐晃还是初出茅庐的河东郡吏,一转眼他跟着陈道驰骋天下快十年了。
“贫道这半生大小经历数百战,鲜尝败绩,唯独当年和鲜卑下了一次和棋,至今想来仍觉不忿。”陈道摇头笑道。
“仲定,此次绝不会有和棋了,若步度根不识趣,那呼延赤儿就是他的前车之鉴。”
五原,云中南部归属匈奴,北部鲜卑盘踞,陈道这一路杀了十数万匈奴人,步度根也要掂量一下汉朝此次的决心。
“但愿如兄长所言,步度根只要退出汉土,贫道可多放他苟活两年。
兄长,此次我等平了并州,这国之北疆也就交给兄长了。”陈道也想将张合、孔显等留在朝廷,日日饮酒作乐,但那也要等到天下平定之后啊!
“为兄是北中郎将,这并州本将不守谁来守?
仲定,我等兄弟誓言不变,每年年末,为兄定送一坛好酒入京!”张合不做儿女态,直接应下陈道所请。
“那兄长可要挑烈酒啊!甜汤贫道喝不惯!”
“哈哈哈!驾!”……
此日午时,陈道大军兵逼美稷城下,呼厨泉终于和汉军主帅会面了。
“单于别来无恙,贫道有礼了。”陈道踏马上前,对城上的呼厨泉拱手一拜。
“张安!你就是陈道!”呼厨泉强撑起来的气势瞬时疲弱,这个道人竟与他是老相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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