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同月初,陈道抵达离石城,命令华雄、田豫各领三千骑甲清扫西河南部诸地的独孤部胡人。
翌日,陈道、赵云、徐晃三人出府游街,欲找一处酒家饮乐,以慰新年气象。
继,三人转走两街,莫说是开张的酒肆,就连街上行人都不过百。
“这倒是奇怪,离石的人呢?”陈道转头笑问赵、徐二人。
赵云默声不答,徐晃弱弱开口:“明公,据降卒言两月之前呼厨泉一部已经断粮了。”
陈道突兀顿住身形,赵、徐两位久经沙场的名宿都能感受到那瘦弱身影传来的磅礴杀气。
“唉!还是杀的少了。”陈道抬头望向天空,声音略显沙哑,不是他嗜杀,只是此间场景泥人也盛怒啊!
赵、徐二将不敢搭话,静静的跟着陈道继续前行。
值此刻,郡吏寻得三人,禀告高干来使。
继,三人折返厅堂,面见使臣。
“下官拜见大都督。”并州使弓腰周全礼节。
“起来吧,高并州命你来有何事?”陈道平复心情,应对袁绍人马。
“并州牧特让下官告知大都督,匈奴单于呼厨泉已向我部纳降,望大都督网开一面。”
并州使刚开口,徐、赵二人目色略显怜悯,这位使臣真会挑时间啊!
陈道长舒了一口气:“何人派你来的?是高干,还是袁绍?”
“大都督,并州牧与车骑将军本属……”
“本将只问你是高元才,还是袁本初?闲话少谈!”陈道大步起身走至使臣身旁。
并州使也察觉到了陈道极力掩饰下的愤怒,低头不敢多说一句。
“说!”陈道再做逼迫。
“是并州牧。”并州使弱弱应答。
“你且回去告诉高元才,他敢保呼厨泉,并州就没有他的容身之所。”陈道双手压在并州使的肩膀上,平淡开口。
“敢问陈都督,这可是陛下之意?”并州使见双方无回转余地,渐化强势。
“陈道之意!若高元才不听良劝,那就撕了脸皮吧!让他别忘了谁给他的并州刺史!”若放在平时陈道说这些话还得思虑一二,但这种盛怒状态下可就顾不得那么多了。
“陈都督,袁车骑坐拥河北,戴甲之士百万……”
“不必说了,袁绍有多少家底本将比你清楚,莫说是冀、青二州,就算他坐拥整个中原又如何?
若放在平素伐地,本将让了便让了,但今日寸土不让。”
“既如此,那下官告退了。”并州使自然不知陈道所见何种情况,他已经想好了如何添油加醋诉说陈道的蛮横。
“且慢,本将要写一封书信给袁绍。”陈道返回木案,奋笔疾书一卷。
两刻后,陈道将书信交给并州使:“让袁绍给贫道回信。”
“是,大都督!”
并州使收好竹卷,躬身退出厅堂。
陈道望着此人背影沉思了片刻:“公明,子龙。让华子健和田国让加快逐胡步伐,五日之后我等兵进美稷城。”
“是,都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