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汉室真的弱了吗?还是说匈奴这些年忘了疼,人人不畏死?”陈道悠悠发问。
“中原纷争难休,边疆异族不断侵吞汉土,此番行径人人得而诛之。”田豫表达了自己的观点。
“嗯。”陈道缓缓睁开双眼,思绪已然落定:“来人。”
“二爷吩咐。”
“把本将的鱼鳞甲和揽地袍取来,单于兴致如此高昂,本将若不作陪,有失地主之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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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时,未央宫门,起了喧嚣。
刘虞等一众辅政大臣皆至,贾诩,荀彧立于中列。
“荀仆射,今日怕是免不了一场唇枪舌剑了。”贾诩看了一眼刘虞说道。
“那贾仆射会站定何方?”荀彧颇有兴趣的问道。
“诩说了不算,也不敢妄言。”贾诩只做分内之事,秉持着为人越简单越好的信条。
约过了两刻左右,卫尉马腾入宫,今日他退了朝服,重披征西将军铠甲。
马腾即落定,与众人道了一句客气。刘虞目色微微不喜,却无多言。
之后,御史中丞崔琰入场,也未穿官服,着上军校尉甲胄。
“季珪兄,平素可不见你这身穿着啊!”张既笑道。
“今日琰不是朝廷执法者,只是一匹夫尔。”崔琰向马腾拱手行礼,二者相视一笑。
继,多见景桓党人披甲,只要是在军中履过职,无一例外,此间各家并无商议,纯属自发决定,这朝中百官少说有三成都变作了武将。
申时正刻,陈府车马停在了宫门前,道人下车望了一眼场中百官,摇头一笑:“看来今日的匹夫,不止贫道一个。”
“踏!”
行军靴落地,鱼鳞甲耀光,右手一展揽地袍,左手挎那中兴剑。
这身盔甲跟了道人十余载,从北中郎将开始,到幽,并都督,再到近日的凉州都督,这与当年灵帝遗诏的期许只差一个冀州都督了。
道人缓步走过众人,景桓党人无论文武目生赞许,这也是他们聚在一起的初衷,相较于中原内乱,逐胡守疆他们更有兴趣,哪怕因强而亡,也要虽远必诛。
“踏!”
陈道步伐落定,停在了群臣最前列,与太尉刘虞并肩,若放在平时,道人绝不会如此自大,但今日不同,道人必须向长安朝臣表明这个态度。
“刘太尉,得罪了。”陈道并未转头看刘虞,也没有用敬称。
“末将参见大都督。”
以马腾、崔琰为首的一干武将皆单膝跪地。
“臣拜见大都督。”
以荀彧、田畴、张既、钟繇为首的一列文臣皆躬身作揖。
此间占了长安朝臣的六成之数,全为景桓一党,这股力量从灵帝末年崛起,今已枝繁叶茂,核心唯一,志向唯一。若放在盛世之朝,皇家绝对不会允许这种庞然大物存在;唯有这纷杂之世,这匡朝之力才会显得难能可贵。
继,道人解下中兴剑,双手举剑过顶,肃立石阶前:“寇可为,我复亦为!”
“寇可往,我复亦往!”景桓党人齐呼,声入宣室殿。
“陛下有旨,宣朝臣入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