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禄,忠君之事,为何视而不见呢?”卫觊开口陈情,亦伴威胁。
王邑低头不言,其身旁佐吏出列,此人身高八尺,弯刀眉,鹰隼目,高挺鼻梁,新蓄胡须,声作严厉。
“如今圣主东西两列,先帝顺位于司隶帝,国贼董卓易主为雍帝,我家明公虽是大汉牧官,但何人又是汉氏大宗呢?”
“汝是何人?”卫觊抬头看向这不屈儿郎。
“学生贾逵,字梁道,河东襄陵人氏,添为明公帐下曹吏。”
贾逵,原名贾衢,虽出身望姓,但少时落破,自幼立志从军,览书籍,有学识。
“你可知景桓侯张安,中常侍左丰?”
“学生自知。”
“既作问,且细听。
昔年先帝崩,立下遗诏,诏言陈留王为帝,张安辅政。此诏被灵思皇后所知,遣王越截杀左丰,毁诏而立弘农王。敢问谁才是汉氏大宗?”卫觊陈述当年事情经过,不避皇家丑闻。
“伯儒,此事可否容邑思虑两天?”王邑见卫觊信誓旦旦,口生推脱之计。
“季国兄,此次觊奉陈光禄之命入河东劝归兄长,也是不愿见生灵涂炭,望兄长好自为之。告辞!”
卫觊不再逼迫,与裴氏族老同步出厅。
王邑目送二人离去,即向贾逵问策:“梁道,三辅旱灾愈演愈烈,关西形势危及,陈为公既开口,绝不会轻易罢休,依你之见,我等该如何抉择?”
“韩暹,张杨的确不是雍帝对手,战事一起,河东瞬化焦土,逵谏明公归降朝廷。”贾逵不会轻信一面之词,但初闻篡位之事对他的触动极大,加上雍帝与司隶帝现状的对比,贾逵更倾心于长安朝廷。
“也罢,降了吧!”
河东的位置处于长安与洛阳之间,王邑总要选择一位皇帝,他下不了决心,陈道便帮他一把……
翌日,王邑遣快马入潼关向雍帝进献河东布防图,自表称臣。此消息同一时间也传至了陕县。
陕县府堂。
“啪!”
“欺人太甚!欺人太甚!张安小儿这是要绝了我等的活路啊!”韩暹暴跳如雷,破口大骂陈道,白波军多数的粮草依靠河东郡供给,如今卫觊劝降了王邑,白波军如无源之水,迟早要干枯。
“兄长,王邑有退路,我等可没有啊!河东一失,我等只能向张杨求粮,若是将其逼迫过紧,只恐他投了吕布。”杨奉冷静分析着战局。
“子献,生死存亡之秋,你倒是拿个主意啊!”韩暹拍案说道。
“却有一计!”
“且快说来。”
“攻打潼关营我等兵力不足,但河东却是一马平川,只要我等先动一步,在朝廷兵马驻防之前掠略河东诸县,将王邑多年的家底搬空,这些粮草足以支撑白波军今岁消耗。”
“这……”韩暹平心静气思虑计策可行性。
“兄长放心,郭贡与刘表今岁初向长安朝廷派了使者,自称臣下,张安此时还不想撕破这层脸面。”
“好!活不下去了,谁还管张安,就抢河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