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切莫对外说,有损天子威仪。”刘虞也不好过于贬低刘辩,因为这两个人都是他的侄子,也都是大汉的皇帝。
“朕也就是在皇叔面前骂两句,解一解心头之恨。罢了,不提了。
皇叔,朕与你说件喜事。”刘协很少在外人面前展现少年心性,今日略显毛躁。
“陛下请讲。”
“六曹尚书昨日共谏朕加元服。”刘协紧握刘虞的右手说道。
“此事理所应当,这本是我刘家天下,陛下亲政问策顺应天命。”就算六曹尚书不谏,刘虞此次归朝也会谏言。
“朕是怕先生不知,先生不喜。”刘协面色存难道。
“陛下,仲定不是董卓。此人汉志远胜老夫,陛下莫要生猜忌,寒了忠臣义士的心。”刘虞拍了拍刘协手背道。
“皇叔这不是猜忌,朕也说不清楚。”刘协感觉自己好像从陈道手中抢了什么东西,心中窃喜又惶惶不安。
“陛下所言,老夫大致明白了,陛下仁义心肠,总觉得自己愧对仲定。”刘虞接触权力多年,此中事他轻车熟路。
“对!皇叔所言极是。”刘协重重点头道。
“这是一件好事,说明陛下能记住恩情。那老夫也要问陛下一句:臣子之恩君王何以为报?”刘虞循循善诱道。
“加倍对先生好,更加倚重先生?”刘协追了一句。
刘虞摇头道:“这只是刘伯和对张仲定的报答,而非大汉天子对景桓侯的报答。”
“朕不明白这有何差异?”
“陛下,这差远了。前者是私情,后者是天下。敢问陛下当年仲定为何要持刀扣先帝宫门?”
刘虞提起刘宏仍作宛叹摇头,若刘宏能在张安辅政下再多活两年,绝不会落得今时今日的评价。
“父皇生了安逸享乐之心。”刘协在皇叔面前也不做避讳。
“对!这也是老夫接下来要说的。老夫记得仲定在幽州平张纯时说过这样一句:将士守国门,君王死社稷。这就是君王对臣子的回报。
既得君职,当行君事,勤政不倦,爱民如子,凡遇躬亲,多纳谏言。
若陛下碌碌无为,昏庸无道,即使陛下封景桓侯为大司马,也对不起景桓侯一路来的拼死扶助,更对不起倒在陛下一统路上的千百汉将,数以万计的汉卒。”刘虞义正辞严的劝谏刘协莫学那刘宏。
“朕明白了。”刘协心中不安舒缓了些许,这番话从刘虞口中说出格外顺耳。
“嗯!陛下且记住对万民施仁,才会换来将士的悍勇,这也是仲定匡朝的初心。”刘太尉很满意自己给皇帝上的这一课。
“皇叔,朕有你无忧矣。”
“陛下,老夫也非完人,时常犯错,幽州之事便是老夫的疏忽,公孙瓒牧方,不知又要苦了多少百姓啊!”刘虞忧心重重的眺望东北,各个滋味难言。
继,雍帝与众臣入宫,雍帝当殿再述刘虞太尉之职,刘协也明确告诉众臣:他不会因幽州之错责罚刘虞,刘虞仍是百官之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