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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张济,樊稠离帐。陈道收了笑意,正襟危坐:“令!”
“末将在。”
“午时造饭,申时开拔,急行武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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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月末,陈道大军入姑臧。至此时陈道统金城营,汉中营,司隶营,中郎将营共计四万五千余步骑。
十二月初一,陈道兵踏番和县境,官道大路无一车马行人,两侧厚雪覆盖,茫茫不见前路。
时陈道,张辽,孔显,马超,张绣并行一列,陈道近日心情不错,向众将诉说张掖旧史。
“张掖者,是为张国臂掖,以通西域,此郡下辖八县,昔年统计有六千余户,合二万七千百姓。不过近岁战事纷乱,加上外逃者,郡县人口应该不足两万吧!”陈道说话间更期许入番和城了。
“都督真是博文强记,谋略无双啊!”张绣顺势恭维,引得众人发笑。
“雄鸳莫怪,此辈都是些闾左粗俗之徒,和我们这些高雅之人难有共同言语。”陈道见状,缓解张绣尴尬。
“张雄鸳,此番话心知便可,既入先生帐下便是自家兄弟,这些朝堂话语先生不爱听,我等亦说不出口。”马超开口解释,张绣频频点头,看来这位都督不是高傲之辈。
“谁说贫道不爱听,也没见你们说过呀!贫道总不能仗着凉州都督的身份,每日让你们来帐前说三句恭维话语吧!”陈道紧追着打趣了一句,众人笑意更浓。
值此刻,远道快马回报,只见来人仓皇下马,急切开口:“都督,番和县已被屠城!”
此言一出,众将皆惊,陈道瞬时也变了模样,眉目不怒自威:“何人所为?”
“应是胡骑,观尸况已有数月!”
“通令全军,疾行番和城!”陈道扬鞭催马,先行一步。
一个时辰之后,见番和城。
白雪覆城楼,城上无旗扬,四门皆大敞,迎门入内处处可见半腐尸首,倒于街,悬于树,填于井。
陈道下马都不知该从何落脚,那枯枝倒挂的两具婴孩尸体格外刺眼。
“报!骊靬城已被胡骑尽屠。”
“报!日勒城已被胡人尽屠。”
陈道入城未走两步,又得探马回禀,众将神情皆作盛怒,胡骑抢粮也好,夺财也罢,万事皆可商量,唯独屠戮汉人,难留他活路。
“胡骑可在那二城留下旗帜?”陈道说得异常平静,但众人皆可听见他咬牙的声音。
“有月氐胡旗。”探报答。
“很好,敢做敢当!”陈道放弃入城,持马鞭转走城外大军,边走边道:“令!”
众将齐跪。
“全军疾行觻得城,尔等给本都督听好了,凡路遇胡戎,不管是哪一族,都给本都督宰了!上至耄耋,下到襁褓,一个不留!一个不留!”
陈道说话间腿部伤口复裂,鲜血染红外甲,却无一人敢提醒陈都督注意身体,眼看着这一瘸一拐的汉将翻身上马,领全军疾驰而行。
此后三日,汉骑转走多城,屠杀张掖境内所有胡族部落,达近万人之众,且势头愈演愈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