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梁伯玉,此人之母为友通期,是梁商献给顺帝的极品美人,但后来因为犯了小错,被顺帝遣返回梁府,梁商不敢留又将友通期嫁作他人。时逢梁商病逝,梁冀再派人把友通期偷偷抢回,寄养在外宅作为情妇。
却说梁冀有美妻孙寿,孙寿此女嫉妒成性,梁冀对其十分惧怕,而世上没有不漏风的墙,孙寿最终还是知道了此事,火气冲冲的去了外宅,当众羞辱友通期,剪其发,划其面,笞打不休,声称要上告陛下。
梁冀得知非常害怕,立即去求孙寿之母,遂平此事。但梁冀死性不改,又与友通期私会,生下了梁伯玉,此时顺帝已崩,无人可制裁梁冀,孙寿即派子梁胤带人去杀了友通期,梁冀不敢声张,更怕孙寿对梁伯玉不利,故而时常将梁伯玉藏在复壁夹缝中,度过了整个幼年。
继,梁冀将梁伯玉遣送出朝,回到安定族中居住,梁伯玉自学诗书成才,正欲返回洛阳出仕时,梁冀被诛杀的消息传出,整个安定梁氏受了牵连,侥幸存活的梁伯玉也再无出头之日,蹉跎五十载成为梁氏家主。
“公器先生之言亦是横所期盼,横正欲去杨将军帐下联盟,邀他共伐泥阳城。”张横知道泥阳空虚,不愿错过此次良机。
“泥阳城?”薄玉目色泛难,额头紧皱,他这次来是邀请张横一同去攻打安定治所临泾城,谁知张横先发制人邀请他们去攻泥阳。
“不错,李堪身死,部众外逃,泥阳城只剩些许乡勇,横与杨将军联手定可轻易取之。”张横大笑间斜目看了一眼薄玉,心中也有自己的盘算,如今安定只剩下两家兵马,杨秋联合本地士族想吞并自己也没有那么容易。
“北地郡仍有侯选,程银二将,将军如此行事只会招来祸端,不如我等先取临泾城,整合诸部再做打算。”薄玉谏言道。
“公器先生所言差矣,各家都是反贼,哪还有郡地限制,泥阳对本将来说唾手可得,为何不取?
而临泾城有五,六千郡兵,甲胄齐全,实力强悍,横手下都是乡野村夫,无力与之匹敌,望先生见谅。”张横用自贬的方式拒绝了薄玉的提议。
“将军目光需做长远,如今朝廷重兵入凉州,我等若还是一盘散沙,覆灭之期就在眼前啊!”薄玉苦口婆心的说道。
“那好,安定结盟,横为盟主如何?先生放心,本将不会亏待杨言愁。”张横抬手问道。
“这只怕……”
“哈哈哈!想必杨将军也不会让在下坐这尊上的位置,同理之下,先生又何故来为难横呢?先生请回吧!”张横近日实力大涨,语气也不像先前那般模糊软弱。
“老夫句句肺腑之言,将军慎之!”薄玉再劝。
“来人,送公器先生出城,备下好马金银,以资先生路用。”张横起身准备返回内堂,走至拐角处又转头加了一句:“先生若愿来本将府上,本将定拜先生为军师,对先生言听计从,也请先生考虑一番。”
薄玉望着张横背影叹了一声,大步出府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