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张横领九千余步卒出阴盘,攻打泥阳城。
五柞亭境内官道,张横骑行于中军部,左右甲士面色疲劳,这种强行军对于未经训练的人来说并不轻松。
“众将士听令,越过此岭,在前方岔路口休整一个时辰。”
“是,将军。”
张横令出,前营卒加快了脚步,都想要早点儿休息。
一刻后,张字旗停在了岔路口,所有甲士席地而坐,饮水食粮。
“踏踏踏!”
值此刻,山凹左斜道传来整齐的脚步声,樊,张大旗迎风显露,双军会于岔路口。
口中咀嚼干粮的阴盘营兵士看着玄甲佩刀的中郎将营军卒,而朝廷人马同样也看着衣衫不整的乱贼,一时间双方都愣住了。
约过半刻,不知谁喊了一声敌袭,中郎将营前排兵士才架起盾牌,而张横营兵马也慌张集结。
“敌军何人?速速通名!”樊稠,张济并驾来到前列。
“你们是何人?”张横开口拖延时间,随即向后拉扯阵型,与中郎将营相距百米左右。
“吾乃北中郎营校尉樊稠是也。”说来也巧,朝廷探马走的是泥阳城方向,并未察觉从阴盘来的张横军,双方纵横交汇在岔路地带。
朝廷怕误伤了郡县义从乡勇,但张横没有这个顾忌,摆好阵仗后立即高呼:“全军听令,抛掷长矛。”
“嗖嗖嗖!”
随即数百根木矛齐刷刷的掷向中郎将营。
“举盾!”
张济一声令下,士卒举盾格挡,速度反应全是沙场经验。
“嘡嘡嘡!”
木矛全数击打在盾牌上,这些从并州战场撤下来的老卒熟知白波军偷袭的那一套。
“全军听令,掩杀过去,不许放走一人!”
张济一刀劈断插在身旁土地上的木矛,现在不需要问对方是谁了,只需全杀了便可。
“哪位将军可取敌将首级!”樊稠扬刀大喝。
“末将愿往。”
声音刚落,一黑驹掣电而出,马上显一将,身八尺,缨枪眉,面如白琼,目似红狸,手持一杆虎头錾金枪,白袍随风扬,气宇轩昂,威仪堂堂。
“绣儿,当心!”
张济即招手,遣派全营骑甲相随前方将领,此儿郎便是张济之侄张绣。
张绣,字雄鸳,武威祖厉人氏,凉州豪族出身。初为祖厉县吏,当时边,韩作乱,金城麴胜杀了祖厉官长刘隽,张绣得知后连夜刺杀麴胜,显名于乡里。后归叔父张济营中,添作军司马。
只见张绣架枪冲入张横军,连挑六位骑将,斩杀二十余卒,一丈之内无人敢近身。
“速速擒杀此将!快!”张横从前营退回中军,又觉不太安全,复退后营。
“刃!”
一记短刀劈在一位阴盘卒的面门,此卒即绝息倒地,顺着那滴血的刀刃远望,张横军卒的尸体横铺竖叠,而北中郎将营甲士踏尸而过继续向前推进。
这绝不是一场公平的较量,反叛乡勇遇到了大汉朝最精锐的部队之一,这支军队最为人称道还不是武力,而是忠心。
&...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