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道李傕,郭汜领凉骑杀入尤氏堡,乡勇孱弱渐作不敌,时尤豕高垒法坛,欲施半里雾术,谁知几经作法也未能成功,被郭汜一刀劈于马下,遂尤氏堡上下无一幸免,妖贼信徒全数毙命。
“众将士听令,疾行临晋城。”李傕将带血之刃收归回鞘,驾下马儿踩踏尤豕尸首,放眼破烂土街尽是残肢断臂。
“是,将军。”
继,凉骑折返出堡,恰逢别乡土豪领私兵来援尤豕,李,郭与之复战,轻松取胜…………
话归长安城,见陈府。
陈道与董白的婚事已筹措数月,府宅布置趋于完善,但苏氏心细,今晨又与张世平出门采办。
正堂中,陈道着常服,依案靠坐,读些文笔杂记,张家主事在侧,时时添酒入觞。
约有半个时辰,门外来了通传,卢亭携幼弟卢毓前来拜会。
“且收了案上杂物,备些枣饯,放于卢家小弟案上。”陈道起身舒展筋骨,快步迎至庭院,与卢家兄弟会面。
“子室,难道寻不到贫道门户,怎此时才来?”陈道躬身一拜。
“仲定说笑了,仲定朝事繁忙,亭不忍扰之。”卢亭面存羞愧,卢家不复当年,卢亭也知陈道显贵,故不愿落了上门乞助的非议。
“贫道只一闲散人,昨日是酒徒,今日也是酒徒,子室何须如此在意他人眼光?你我相交,情谊犹在呀!”陈道执卢亭之手,忆说昔年河畔垂钓之趣事,责怪卢亭落了凡俗,君子相交,不益如此。
卢亭连连点头,遂三人步入堂中,卢亭引出幼弟为陈道介绍:“仲定,此乃我家幼弟卢毓,字子家。”
卢毓只十岁年纪,上前行礼做的周到,可叹卢氏家风:“毓拜见仲定先生。”
“十载匆匆,旧岁子家在襁褓之时,贫道还抱过呢!二位请落座。”
陈道笑意浓郁,又谈起了旧事,追缅了几句卢植。
“多谢仲定宽慰。亭此来有一事相求。”卢亭到长安之后一直居住在皇甫嵩府上,这件事也是义真公的意愿。
“子室,但讲无妨。”人之境遇跌宕起伏,一时荣宠终归寂了,只要卢亭开口,陈道岂有不助之理?
“遵义真公所言,亭欲将子家拜于仲定门下,仲定可否愿意?”卢亭话语刚出,卢毓起身持弟子礼落拜,躯体微微做抖,景桓侯的门生是何等殊荣。
陈道目色收敛,沉吟片刻:“也罢!不过贫道严苛,子家怕要吃些苦头了。”
皇甫嵩手握三万余司隶卒,今日他既表态,陈道也不能驳人脸面。
“弟子拜见先生。”卢毓道。
“自明日始,子家便来府上习文,为师会时时抽查,若应答不上,定不轻饶。”虽是利益所起,但陈道绝不误人子弟。
“弟子明白。”卢毓也期许成为田子泰那般人物,做得一州谋主。
继,卢氏兄弟告辞。
午时,陈府后门又来了两人,张家主事将二人指引至内院,奉茶招待。
约有半刻,陈道推门而入,会面来者。
“嘉谋兄,巨龙兄。”陈道拱手施礼,这二人正是当日士族谋逆的挑唆者,大司农周忠与少府裴茂。
“为公先生,左冯翊王,宋二人已举兵,不日便会攻至长安城。”裴茂呈上士族密议文信。利益关头有人向左,即有人向右,士族不可灭,但可更迭。河东裴氏选择倒向雍帝。
“此信中还附有各县作乱士豪名姓,以及粗略人数。”周忠本不想参与此事,但陈道给他写了六份密信,一一陈列利弊,这才打动了庐江周氏。
“二位兄长实乃汉室顶梁,贫道拜谢了。”陈道人接卷一一细览,这些人朝廷皆留不得,水深水浅,只有试过方知。
“为公先生,该制止了,若是再等,忠只恐各县百姓不知情而做依附,渐成尾大之势。”周忠知道这是一次血洗,但牵连无辜就得不偿失了。
“不,还需时日,鱼儿还未尽数浮出水面,贫道要一劳永逸。”陈道已下令三辅各营据守不出,就让这把火烧得更烈一些,哪怕土豪联军围了长安城也无妨。
周忠无奈摇头,陈道终是和王允撕破了脸皮,士族高官的推波助澜功不可没,但他们真的能承受这道人的怒火吗?
“二位兄长不宜久留,待功成之日,贫道为二位兄长把盏。”陈道下了逐客令,这场戏还得继续唱下去。
“我等告辞。”
遂,周忠,裴茂二人疾出府,掩踪各自归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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