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可将阎圃的头颅交给雍帝,化解双方刀兵,回归最初策议,明公可当一世富贵翁。”雍帝得了兵权地盘,少了一个图谋不轨者,定不会吝啬一副金丝鸟笼。
“垣篱先生何出此言?贫道向来倚重先生,日后还需先生谋划,且事已至此,都怪贫道无能,埋没了先生的才华啊!”
张鲁听出了阎圃的怨气,立即转换口风。君上与谋士思维大不相同,每一位君上都恨不得榨干谋士的才华,且尸首和智囊的价值岂能同日而语?另外谁又能保证雍帝会善待张鲁,毕竟笼中雀无翻身之力,任人拿捏,想杀便杀。
“既如此明公可选第二条,弃了汉中,率军原路折回广汉郡,转走巴郡,凭借明公在巴郡寅人中的声望与米教信徒的崇敬,可立足再起。虽然会受刘益州些许辖制,但兵马仍在,无需任人摆布。”
汉中现况摆在张鲁面前,除了南郑有兵,其余都是空城,且前有征西将军部,后有潼关营,一旦成围势,那张鲁就是当日的马腾。
“回川蜀?”张鲁对刘焉颇为忌惮,生怕偷鸡不成反蚀米。
“明公,昔年犍为太守任岐有汉志,虽被刘焉所杀,但其旧部仍在犍为诸地。除此之外,犍为与蜀郡有大部马相余孽,再加上王咸,李权等豪强的遗部,若明公可暗资这些人,刘益州每日疲于应对,哪里还有闲情顾得了明公?等明公坐稳巴郡,进图广汉,犍为,与刘焉分庭相抗,岂不比汉中弹丸之地居的痛快!”阎圃为张鲁画了一张蓝图,与刘焉二分益州。
“垣篱先生,若贫道让出汉中,朝廷大军便可直入川蜀啊!”
“凭借三辅,汉中四郡,雍帝想要吞并益州是痴人说梦,蜀道难,难于上青天。关东沃土不比益州更肥美吗?且等明公积蓄实力,亦可反取汉中。天下如潮,朝夕亦幻,谁又能料定明日事呢?”阎圃要帮张鲁打破这固定思维,汉中是把双刃剑,朝廷想守亦需重兵,且到时候刘焉也不会善罢甘休。
“唉!说到底贫道还是没能守住汉中啊!”张鲁心中不舍,汉中才是他梦寐以求的沃土。
“明公且早些决定,若等朝廷大军成围,一切为时晚矣。”阎圃也知这都是下下策,但守不住却要强拼是灭亡策。
“也罢,马相亦可称帝,王侯将相宁有种乎?”陈胜的这句话害了多少人,又兴了多少家,古今澎湃第一言,引无数英雄向往之。
“明公睿智。”阎圃欣慰点头,张鲁能弃车保帅,那米教仍有再兴日。
“贫道日后还需先生多加指点,望先生鼎力扶持。”张鲁起身行礼,做的重视。
“主公乃仁义之辈,天道庇佑,可成不世之基业,圃定当誓死相随。”谋士一生,只需一位伯乐。
“哈哈哈!贫道幸得垣篱先生。”…………
翌日,张鲁集结重兵向金牛道方向撤离,临行前三顾南郑城,百姓也多出城相送,比起苏固,张鲁的作为更使百姓信服,苦日子过久了,总会期许一二善心牧方者,天下大势纷纷,百姓只求一碗饱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