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中旬,阎圃领军折返南郑城,一路未遇伏击,阎都督心中越发疑虑。
时城门处,天荡营仍能听见远山擂鼓,山凹马蹄,张公则目显烦躁,即向阎圃请命。
“阎都督,末将愿领兵甲去会一会敌军!”
“将军只需领百余骑便可踏平山前敌营。”阎圃望着山麓处迎风飘扬的旌旗苦笑摇头,心叹潼关营毁了汉中。
“这……”张卫止马迟疑:难不成阎垣篱要让自己去送死。
“将军只管去,定可大获全胜。”阎圃说罢策马入城,潼关营的计策再拙劣,他也必须像羊儿一般跳入圈套,这就是子午奇兵的威力,此间憋屈,亦是无奈。
遂,张卫领三千骑攻向敌营,山凹兵甲如鸟兽散,擂鼓士也不知了去向,只得一座空营。
阎圃入城,疾走太守府拜会张鲁,张鲁这几日宿夜不敢眠,见了阎圃才松了心中恐惧。
“垣篱先生,总算回来了,本师君差点亡于敌军之手啊!”
“明公且安心,圃率大军折返南郑,定可保明公周全。”阎圃只字不提城外疑兵计,笑脸安慰张鲁。
“唉!是贫道误了垣篱先生的计策。”张鲁惋惜定军山战况。
“明公何罪之有?世上策略万千,哪有面面周到。幸有明公保全,我等可图后计。”阎圃轻描淡写,一带而过,似乎忘了自己在天荡如何做的艰难决定。
“垣篱先生,如今汉中门户已丢,朝廷大军源源不断入汉中,我等该如何抉择?”张鲁问详策。
“圃本想保南郑,后退上庸,再连刘焉作守,但如今这条策略行不通了。”一朝失谋,便是连锁反应,汉中塞城不复,渐变四面楚歌。
“为何行不通?上庸有竹山,竹溪,仍能守境。”张鲁现在有些后悔让阎圃施行请君入瓮之计,若一开始依靠刘焉,也许攻势大不相同。
“圃自天荡撤退,未遇伏兵,潼关营即不西进,那便向东,三险之计抽调了汉中大部兵马,上庸城空虚,只怕已入敌手。”
阎圃也看出张鲁脸色不佳,君上只愿接受胜果,至于败绩便会归罪于施行者,更无奈的是请君入瓮并非唯一可行策,那君上心中就能找到更多厌弃的理由了。这便是谋士尴尬的处境,有了此间顾虑许多聪明人都选择闭口不言,或者计出平庸,不奢有功,但求无过。毕竟比起身首异处,一世富贵翁更有诱惑力。
“哼!这汉中要拱手送人了。”张鲁的轻薄语气不知是在怨自己,还是在说阎圃。
阎圃低头沉默,潼关奇兵敲碎了他的布局,在败绩面前任何辩驳都会显得苍白无力。
“垣篱,本师君还有退路吗?”张鲁强行压住心中闷气,和颜悦色开口。
“有!圃已为明公想好了两个退路:
第一便是归降朝廷,明公可将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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