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沔阳人氏的确有几位。”杜畿应答。
“张辽何在?”陈道人目严开口。
“末将在。”
“令汝遣派快马,与汉中义士同走定军三险地,告知征西将军在阳平关修整后,依计策取沔阳,不得有误!”
“末将得令。”张辽大步走出营帐,安排相关事宜。
“张合何在?”
“末将在。”
“令汝在营前架鼓,每日率五十骑在山凹奔走,确保通鼓不断,旌旗不倒。”
“末将领命。”张合接了军令,起身细问:“仲定,我等要撤军?”
这是一个军事将领的敏锐嗅觉,大张旗鼓的假象下往往只剩一座空营。
“然也!计策回归最初,这次不是奇袭上庸,而是截断张鲁退路!兄长说的对,骑兵自然要动起来,怎可成笼中兔,架上鹰?”陈道人要让阎圃竹篮打水一场空,且南郑围城是阳谋,他不得不接。
“哈哈哈!这才有趣,本将立即去准备。”张合大笑出帐。
此刻杜畿的神情有些怪异,似惊似喜。
“伯侯先生,上庸攻取事宜还需你多多指点。”陈道人依重开口。
“将军且慢,方才畿似乎听到张将军称呼官长为仲定,畿也知道一位仲定先生,不知……”
杜畿对张安神交久矣,自灵帝年间便认定景桓侯是救汉第一人,如今观这二人态度心中起了涟漪,难不成景桓侯仍存于世?
“伯侯先生说笑了,本将在未当官前是右扶风的泼皮,稀里糊涂混了一个道人身份,这才入了朝堂,也叹朝廷拔才不拘一格。先生且早些准备,我等明日出发。”陈道人摇头否认,追着张合而去,心中还惦念兄长保管的酒水。
“哈哈哈!”杜畿听着这莫名其妙的自述,摇头突兀大笑,转走出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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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转阳平关。
马腾已在关城休整两日,今日召华雄同议事。
“将军莫要自责,胜败乃兵家常事,非一时荣辱可评一世功绩。”华雄见马腾近日心情不佳,故而出言安慰。
“本将后悔当初未听子健之言,险些酿成了大祸。”马腾还是更喜欢在凉州驰骋,这汉中阴诡,不是直爽好汉待的地方。
“报!有快马。”
“何人消息?”
“潼关营陈为公。”
“速速让他进来。”马腾正襟危坐道。
遂,快马入营,禀明细则。
“怪不得,怪不得阎圃小儿会撤军,原来是后院起火,幸有明公相保,不然腾危矣。汝且转告明公,腾此次定依计行事。”马腾愁容解了大半,眼下又有立功的机会,可免被朝中士族耻笑。
“且等片刻,本将问你先生是从哪里入的汉中?”
“子午道。”
华雄恍然大悟,称赞陈道人勇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