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无需,只管吃食。”陈道人自斟自饮道。
遂,皇甫嵩与董苍前后入门,隔着庭院都能听见皇甫嵩的朗朗笑声,二人入堂,陈道,董白正欲起身施礼,却被大将军制止。
“无妨,诸位请坐,伯青,可否加一副碗筷?本将今日去监段煨与樊稠剿匪,一日滴水未进,腹中饥饿难耐。”
“是,苍立即去安排。”董苍遣人加席赠饭,大将军能来董府,是董苍的荣幸。
“义真公,饭菜简陋,招待不周。”董苍着实拿不出鱼肉,一脸讪笑致歉。
“正合本将胃口,伯青日后也要习惯啊!朝廷拮据,众臣要苦些日子。”皇甫嵩举杯邀董苍,陈道同饮。
继,皇甫嵩先用饭食,少有言语,而董苍则坐立难安,硬生生的等了三刻。
“义真公,董家罪不可恕,苍……”董苍实在等不住了,胆战心惊开口。
“伯青何故说这些?旧事已矣,且董家出了个好儿女,迁都长安之事,功劳不小啊。”皇甫嵩大方摆手,表示他这次来不是问罪的。
“陛下恩鸿,义真公宽厚,苍绝不敢生二心。”董苍立即起身表态,故意显露瘸腿。
“伯青,快坐!老夫此次前来是为说媒,老夫与元化先生是好友,且老夫与为公也有师徒之谊,今日老夫愿促成陈道与董白的姻缘,不知二位意下如何?”皇甫嵩也是第一次做这种事,谁让陈道人亲至府上去央求呢?
董苍夫妇惊异的看了一眼夹菜喝酒的陈道人,这平平无奇的家伙如何要挟大将军来保媒?
“伯青,为何不言?”
“义真公来聘媒,董家岂有不受之理?且儿女情投意合,苍与夫人也乐见其成。”董苍正襟危坐的说道。
约过半刻,老门吏又来了!
“主上,司徒朱儁到府拜访。”
董苍连忙起身致歉,快步迎出府门,心叹:今天吹的是哪股邪风?
遂,朱儁入厅堂,与皇甫嵩同坐。
“义真,汝说了吗?”朱儁小声咨询好友,他这人家国大事随意可出口,但这小辈姻缘却有些面薄难言。
“嗯!”皇甫嵩点头道。
朱儁即正视董苍:“董伯青,你可愿意成全此事?”
董苍背生冷汗,朱司徒语气像是在审问犯人,严谨不苟。董苍面红憋了半天道:“苍愿促成此事。”
“如此甚好,董家日后要懂收敛,莫要借势胡为,前车之鉴就不必再说了吧。”朱儁叮嘱道。
“苍明白。”董苍躬身行礼道。
朱儁满意的点点头,与皇甫嵩讨论剿匪之事,一一从细,处处询问,说媒到变成了陪衬。
天色愈暗,三个时辰已过,杨夫人与董白早早退场,唯董苍,陈道陪坐。陈道人还好,时不时能插上两句,而董苍如坐针毡,更不敢开口驱客。
直至宵禁时分,皇甫嵩与朱儁才起身言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