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慕?”董卓一路上听董白夸赞道人,心中越发存疑,笑问董白儿女私情。
“大父!”董白目有躲闪,也不知是心中情愫,还是第一次遇见这种胆大之人,起了青春悸动。
“白儿莫怪,大父不问便是,且让大父为白儿把关,非英豪男子莫想入我董家。”
董卓大笑入门,见道人吃食饮酒,忽而顿住身形。
董白见道人无礼,立即开口提醒:“陈道人,这是我家大父,当朝丞相仲颖公,还不速速行礼。”
道人用衣袍拭去嘴角油渍,起身笑迎董卓:“董相安好,贫道久闻大名,今日一见,实乃英雄人物。”
董卓此刻脑中将朝野发生之事顺连成线,怪不得徐晃等人会有如此胆色,原来都是这阴鬼作祟。
“董相怎不言语?是否生了小疾?董相要注意身体啊!大汉天下还需董相扶持,后宫红闱也离不开董相啊!”陈道人的阴阳怪气董卓早已领教过,今朝更是变本加厉。
“白儿,你且出去,卓要向道人问策。”董卓掂的清楚分量,不会在这道人面前妄自称大。
董白微微点头,临出门之时给了道人一鼓励目光,示意他莫要紧张。
继,房中只剩大汉丞相与名义上已故的汉之大将军。
“董相,且落座吧!贫道为你斟酒。”道人返回席位,静待董卓。
董卓迟疑了片刻,落座于道人对侧,行为举止也不顾及,抓起肉食送入口中。
“仲定,这都是汝之所为。”
“董相莫要玩笑,贫道是陈为公,是相府食客,特来助董相匡朝宁国,还望董相莫嫌贫道出生卑鄙。”道人行事异于常人,不需做万般谋划,单刀直入即可。
“仲定若想为官,卓立即上表天子,三公之位任由仲定挑选。”董卓好大的手笔,开口便是副相之位。
“位极人臣的确极具诱惑,但贫道未立寸功不敢应职。”陈道举觞邀董卓同饮。
“张安!莫要不识好歹,真以为卓不敢杀你吗?”董卓拍案,沙场厉气暴增。
“董相何故如此孩子气?贫道交游天下,不是白衣懦弱的井底之蛙,且饮酒吧。”陈道自饮自斟,悬停酒器,等待董卓饮酒入喉。
董卓长舒心中闷气,尽饮觞中酒:“说吧,如何才能让他们退兵?”
道人摇头:“兵不能退,且董相还要给予他们粮草,贫道为质,亦为警钟,扶助董相在青史留名。”
“这就是道人入府僚的态度吗?”董卓不屑道。
“哈哈哈!董相莫怪,且信贫道诚心。”
“好,老夫会给他们粮草,也会重用景桓党人,道人可否满意?”董卓低声道。
“道人满意与否无关紧要,董相要让天下百姓满意,你我同出草芥,一路杀入朝堂,但董相因权失了心智,沦为欲念之奴,此非董相初心啊!”
“哼!莫说这些闲言,也不要自作高贵。”
“董相放心,贫道不会与你争朝堂之权,且安心为民谋福吧,希望还来得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