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落时分,天边愈发昏暗,瑟风不饶汉宫,广厦楼宇尽显没落,白装皎皎也作心寒。
“诸公,饮的可尽兴否?”
张安席地而坐,衣袍湿了大半浑然不知,满目涨红已是醉酒状态。
“多谢明公赐酒。”众人答道。
“那便随安入宫面圣吧!”张安起身拍打落雪,今日他要冒天下之大不为。
“先生不可,万事可徐徐图之。”左丰以为张安在等汉帝召见,谁知他要闯入宫门,这已经不是下重药,而是寻死之举。
“你若胆怯,可退至一旁,滚开!”张安做得是非不分的态度,一掌推开了左丰,看似怒怼,实则暗保。
“明公醉了,阿扶明公回府。”试问天下有哪几个人敢直闯汉宫,史阿也做了怯懦。
“蝇营狗苟之人都退下吧!尔等且去保命吧!”张安不愿牵连旧友,大声斥责以示独行,此间作为让众人面红耳赤。
“孟起愿随先生同行。”马超神色激动,大有少年意气。
张安身形一顿,暗作思虑,随即默许,此间就马腾父子可不染罪责。
马腾本想避祸,但长子起了血性,他也只能硬着头皮相随。
遂,张安硬闯入宫,左右羽林不敢拦截,只得放行。
仅一炷香,光禄大夫未经通传过了鸿德门,门内列数排甲士,皆穿黑盔,手持弓箭,是为虎贲军。
虎贲军中走出一人,身长七尺有余,面形圆,薄须,目窄。
“光禄大夫且止步。”目窄汉子抽出刀刃,欲拿下这闯宫匪徒。
“袁公路,速速让开,安要面圣陈情。”张安大步只管往内,毫不忌惮冰冷箭芒。
“仲定先生切莫自毁,退出宫门,术今日全当不知。”袁术,袁逢嫡次子,原何进府上门客,时任虎贲中郎将。
张安不理袁术言语,已过了甲士身侧。
“将军,可否放箭?”一位虎贲士直言道。
“要不你来做这中郎将?”袁术恶狠狠地瞪了一眼那虎贲士,心骂:真是猪脑子,射杀张安?莫说此獠在军多年结交的党羽,只谈天下士族百姓的口水都会把自己活活淹死。
“如此放他入宫,将军也落失职。”那虎贲士耿直不减。
“叉下去,给我重打三十军棍,胆敢藐视尊长。”袁术望着张安的背影,心中憋了一股火气,正好就此发泄。
“将军,末将都是肺腑之言啊。”
“本将也说句肺腑之言,你且快滚吧!”袁术整理衣冠,返回军营,他能做的只有这些。
三刻之后,嘉德门外。万年公主刘婉,皇子协闻讯赶来,身后领着一列小黄门。
刘婉见了张安与马腾父子后,立即朗声说道:“将这恃宠而骄的酒徒给我拿下,本宫定要重重责罚这狂徒。”
“是!”左右黄门上前围住张安三人。
“先生放心,协定保先生无虞。”刘协出言宽慰张安道。
张安用肩顶开一众黄门,摇头说道:“殿下,你错了,你应该保的是大汉数百年基业,而不是区区一个张安。两位殿下的好意,安心领了,昨日安已在府上备了棺木,且书信通告家兄前来收尸,如此心意,想必二位殿下不会阻拦了吧?”
“明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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