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左丰,入宫通禀,安今日要见君上。”张安在府闲居数月一直在等一个机会,今朝马腾入洛阳,便是张安期许的时机。
左丰见张安站如竹节,目光坚毅,知此乃警世一搏,遂快步入宫。
“先生,你怎么了?”马超感受到张安手心处汗流不止,且略带发抖。
“无事,近日火气比较盛。”张安微微一笑,面色如常。
且说左丰急走嘉德殿,却被张让在殿外拦下。
“中常侍,为何行色匆匆?”张让语气傲慢,寸步不让。
“张让!汝莫要越权,丰要入殿面君。”左丰与张让虽然背地里剑拔弩张,但平素见面也是一团和气,左丰今日情急,打破了局面。
“中常侍要见君上当然可以,但需到午后,此刻陛下正在休息,任何人也不见。”张让以退为进,给左丰摆个难堪,让他知道现在谁才是皇帝近臣。
左丰沉吟片刻,欲要入殿。
“左丰,莫要不知好歹,你还以为这是四月前的嘉德殿吗?当奴婢就要明白自己该做什么事,切莫弄到最后尸骨无存。这是为父好心好意的提醒。”张让朗声大笑道。
“张让,你我同为宦官,本非完体,难道还要弄得千古骂名吗?”左丰最终还是停了脚步。
“吾不知道什么叫做千古流芳,只知道服侍好君王,让他过的舒心,让他过的愉悦。身后事与我何干?”张让可不会学左丰,过的如此谨慎,每日提心吊胆,兢兢业业,最后的名声却落在了他人身上。
“哼!”左丰甩袖下了台阶。
张让望着左丰的背影,心中隐约不安,随即招手对身旁小黄门说道:“令羽林卫换防嘉德殿,我倒要看看张安要做何?”
半个时辰之后,左丰折返宫门,对张安摇头示意:“陛下休寝,张让横加阻拦。”
“安早知是这结果,寿成兄,今日入宫匆忙,还未给兄长洗尘,安愿请兄长饮酒。”
“旦听明公吩咐。”
马腾以为张安要折返回府,改日再带他来面圣,谁知张安径直走向一羽林卫。
“阁下姓名?”张安拍了拍羽林卫的肩膀说道。
“李四。”羽林卫觉得这是莫大殊荣,腰杆挺得笔直。
“李四兄弟,托你一事。”
“光禄大夫,但讲无妨。”
“去把羽林右监寻来,另让他多带两瓮酒。”
李四神情一愣,片刻后跑向羽林军营。
约过了一炷香,五位羽林将领来到宫前,同时也抬着两瓮酒。
“明公要想饮酒,阿必定奉陪。”这五人皆是张安当年的亲卫,为首的史阿与马腾也是老相识。
“明公,寻一地如何?”
“不!就在这宫门前饮。寿成兄,请。”张安说完这句,不再顾及他人,抱起一瓮独饮,今天他要醉,要一场大醉,不然会因胆小误事。
光禄大夫与右扶风反贼在汉宫门庭饮酒一事,迅速传到了各家大臣的府上,袁隗闻言,只道了一句:风雨欲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