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什么刁难人家?
“敢问是哪位先生考校老夫?”蔡邕自荐开口。
“后进浅学张安拜见伯喈先生。”张安踏步上前,躬身行礼。
“汝便是广厦太守张安?”蔡邕着眼打量张安,却有儿郎风采。
“在先生面前不敢称大,汉室儿郎理应如此。”张安最怕见这种人,名声广传士族,随意一句话便可给人扣上顶戴,且各种辩驳都显得苍白无力。
“在朝为君,在野为民,武烈贲勇,有赳赳之志,且文采斐然,叹世间有如此完人,你这五年作为强过老夫虚度半生,老夫在光禄大夫面前只不过是经营奇巧,懂些音律的糟粕老儿罢了。”蔡邕毫不吝啬赞誉之词,如若张仲定持志前行,汉庭必有改观。
“伯喈先生何故高抬毛头小儿?先生修书注经,必名列青史。安对先生也是仰慕已久,神往不已。”张安推了诸多头衔,若是这般标注以后他哪敢出错,那人生岂不太累,倒不如就当狂肆之人,放浪之辈。
“哈哈!那待老夫安顿完毕,邀你过府一叙,今日便先做考量吧。”蔡邕爱结交年轻英豪,点拨两句也是生平之乐。
“先生之才譬如星海,那便请先生背诵论语首篇。”张安若是敢为难蔡邕,明日府前定会聚集一帮谴责之众,倒不如给个方便。
蔡邕整理衣衫,朗声背诵论语篇章,这等儿童启蒙之学烂熟于胸。
“伯喈先生,明日植便引先生入朝,陛下定有重用。”卢植在蔡邕面前也是后进,只说恭维话语。
“多谢皇子辩赏识,老夫告辞。”蔡邕大步出门而去。
“老先生也是性情中人。且唤下一位学士。”张安叹了一句。
遂,又一老者入堂,此人山羊胡须,目藏精光,步履坚实,沉稳气场。
张安见卢植再次起身,心叹:这些老臣怎么都让他遇上了。
“子师,来的正好。”
“朝廷拔才,老夫这将朽之躯还能用上几年,故而来此麻烦子干了。”
王允,字子师,并州太原人氏,出自官宦世家,曾任并州刺史,当初被张让之流逼迫离京:“闲话少谈,且请考校。”
卢植看了一眼张安,张安无奈摇头再次离席行礼:“后进末学张安拜见子师先生。”
老臣王允直接伸手轻拍张安肩膀:“并州一战,电掣之速,令人惊叹,黄巾之时未见,平生憾事,今朝终得偿所愿。”
“子师先生,也请背诵大学首篇。”王允给张安的感觉不像是个迟暮之人,这老者活力四溅,满腔雄心,欲要大展拳脚。
“这太过简单,且请仲定挑选篇章,莫要顾忌。”王允学识不浅,自信非凡。
“哈哈!那便由子干公出题考校,如何?”张安将卢植推上正面,也合得王允昔日身份。
“光禄大夫何必推三阻四,直接询问。”王允当即拒绝,不愿套这亲近。
“也罢,子师先生听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