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人能写出来的?”
正值众太学生赞叹之际,街面拐角来了马匹,为首汉趴伏在马脖上,身同一死蛇,毫无傲骨风采,亲随几人也好不到哪儿去,有一位刚在马背颠了两步,便将污糟物吐了半街。
“踏踏!”
马儿缓缓的停在宅院门前,醉酒的光禄大夫吃力不稳,斜倒下马,左侧脸摔的紫青,却作浑然不知。
“德祖,这位便是?”太学生一众围站在张安四周,仔细端瞧大汉的光禄大夫。
人多拥挤,气流不通,张安突然间胸中翻江倒海,转头吐了一地,尽数粘连在长发之上。
“正,正是。”杨修也没想过会如此见面,他所期许的殷勤话语张安怕是讲不出了,呕啊两声排泄污气也许还行。
“先生真非常人也,我等抬先生入府吧。”
“是是是,略尽绵薄之力。”
“谁来清洗这街面?这味儿我可遭不住。”
遂太学生抬张安入府,后无奈各自归家,入京第一日张安便给太学生上了一课:没事儿别在酒醉汉家门前闲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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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宫,嘉德殿。
晚间闲暇,帝刘宏一人独饮宴,左丰侍立添酒。
“左丰,今日协儿可曾见到那狂徒。”刘宏这两年活的清醒,在左丰的帮助下可正常应对朝中事务,走向中庸之态。
“见了,皇子辩先奴婢一步。”左丰也知刘宏想废长立幼,所以平日里刻意与刘协亲近,时常指点他两句。
刘宏闻言面色如常,微微点头道:“皇后也有爱子之心啊,辩儿若能学的稳重,朕也就放心了。”
“呃!长秋宫今日似乎有些喧闹,皇后好像在教育皇子辩礼贤下士的道理。”左丰侧面回应道。
“怎么,辩儿出丑了?”刘宏面色转为不悦。
“并未,山亭饮酒,奴婢和李从事坐了正席,二位皇子在一旁静立。皇子辩似乎颇有怨气,而皇子协添酒也被光禄大夫所拒,全是一场玩笑,奴婢惶恐。”左丰如实告知帝王今日山亭场景。
刘宏忽而朗声大笑:“你们今天都谈了些什么?”
“奴婢未到之前,光禄大夫似乎和李从事在谈诗文风月,奴婢到了之后,三人改谈凉,并战局。”左丰为刘宏再斟一杯后道。
“那归途之时,协儿可曾询问?”刘宏拿起羽觞再问。
“皇子协听的仔细,也问了奴婢些问题,只可惜奴婢见识浅薄,难以应答。”
“哈哈哈!那张仲定不是对牛弹琴吗?”刘宏轻踹了一脚左丰笑道。
左丰讪笑不语。
“这狂徒着实大胆,竟敢让皇子添酒,唤他入宫,朕要让他添个够。”
“陛下,怕是今日只能抬来了,光禄大夫在街边饮醉,被太学生抬入府中,听闻左脸摔得青紫。”
“哈哈哈!他不是号称千杯不倒吗?看来这洛阳的酒他还没有喝惯,明晨送他一瓮,选最烈的。”
“是,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