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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分两头,各表一枝,时见破虏将军帐。
帐中今日来了一人,是右扶风郡丞亲信门客,特来拜会董卓。
“汝来所谓何事?”董卓帐下依旧是十员将领,但华雄的位置变成了右侧首席,添为军中校尉。
“仲颖公,今日吾前来是为揭发一无耻小人。”门客虽经常出入各家高门,但却是第一次入营帐,额头虚汗不断。
“哦!是何人啊?”董卓兴致淡淡的问道。
“正是右扶风张仲定!”门客双目尽显恶毒之色。
“刃!”
华雄闻言面色大怒,抽出腰间佩剑直抵门客咽喉:“何人让你来帐说张使君坏话?张使君与我家主公乃是至交,岂由你在此饶舌!魑魅魍魉之辈竟敢构陷忠良!拿命来。”
华雄这条命都是张安救回来的,自然听不得他人说张安坏话。
“将军饶命,将军饶命啊!是我家主公马校让我前来,我也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啊!”门客吓得栽倒于地,四足并用,连连后爬。
“子健,不可无礼。”董卓面色有些不悦,自家帐下的将领竟然为他人说话,张安的确是蛊惑人心之徒,以后断不能让帐中上将华雄与他再会面。
“是,主公。”华雄恶狠狠的瞪了一眼门客,让他说话小心点。
“原来是马郡丞的门客,你且说说张右辅为何是无耻小人?”董卓到想听一听下文。
“日前张安,不,张使君打着将军的名号强征军粮,我家主公本想亲自给将军送来,却被张使君劫入府中,纳为私用。
我家主公本想就此了事,吃了这暗亏,但念在破虏将军戍守一方,日夜操劳之功,不忍心让将军蒙冤,所以特遣吾来告知将军。”门客口中说的恭敬,生怕华雄起了杀心。
“啪!”
董卓拍案而起,大声叫骂道:“张小儿欺人太甚,本将要将你碎尸万段。”
董卓已经在凉州强征来粮草,如今听闻这个消息心中火气翻滚,怒目只想杀人。
“主公,其中怕是有误会,张使君绝非贪财忘义之人,不如由末将前去问个明白。”华雄愿做桥梁,与张安沟通。
“华子健,你到底是谁的人?主公与你有提拔之恩,你怎可处处向着张小儿说话。”牛辅眼红华雄如今在凉州铁骑中的地位,想要给他泼些脏水。
“牛校尉这是何意?我与主公肝胆相照,多年为凉州铁骑出生入死,你这样说也不怕寒了忠贞之人的心吗?”华雄如今地位不虚牛辅,仗义说出自己心中所想。
“都给我住嘴,好你个张小儿,本将绝不会就此了事,郭汜何在?”董卓为了华雄也要好好整治一下这黄口小儿。
“末将在。”
帐前走出一人,此人身高近八尺,狐睛短须,面寡白,双臂粗实,虬筋交错,时任帐下骑都尉。
“郭汜听令,命你率五千骑甲速去槐里城,向张安讨要军粮,切记!切记!其间不准和张小儿多言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