匆匆光阴,一月弹指。
刘关张三兄弟已经出了幽州去征讨黄巾蛾贼,张家也在涿县置了宅院,张行每日刻苦用功,而张安还是改不了脾性,经常偷溜出门饮酒。
时逢清早,张仲定整理了衣冠准备溜出后门去城西饮酒,谁知一开门便看见兄长张世平愁眉不展的立在门前等他。
“兄长,今日天气晴朗啊!我忽然记起还有几卷书籍未读,就不在此打扰兄长了。”
张安立即转身准备回院,他可不敢再触兄长的眉头,除非他想屁股开花。
“且慢!”张世平开口叫停了张安。
“兄长我错了,以后再也不敢饮酒了。”张仲定下意识的向后躲闪了两步,满脸无辜的说道。
“哎!你这脾性也不知道随了谁,罢了!且随我来吧。”
张世平没心情管教张安,领着他进了内院,一直到了起居小室。
“兄长,可有事否?”张安也察觉了兄长的脸色不悦,他害怕兄长在房内藏了大棒,那可是伤筋动骨的活计。
张世平并未回答张安,而是从小箱中取出一串钥匙,引着张安到了屏风后。
此地堆满了大小箱类,且内部光线昏暗不明,张世平打开了最上方的几个箱子,金灿灿的光芒映照在张安脸上。
“兄长,你是不是染了瘟病?难道要与我交代后事?兄长放心,安定会依照兄长的遗计行事。”张安对这金银并没有多大的兴趣,反而开口打趣张世平。
“滚!你哪天能盼着你兄长半点好啊?今日我退了行儿母子,是与你有要紧事商量。你不可再做嬉皮笑脸。”张世平微微叹息道。
“兄长,请讲。”张安收了笑容,恭敬的立在张世平身旁。
“我张家世代本是草芥之民,父亲虽不识字,但才情远在我之上,你知道为何张家会在我手中起势吗?”
“愿闻其详。”张安也很好奇,他从小就在兄长口中知道张家以前如何艰难,但作为遗腹子的他却不知道张家是怎么发达的?
“全因兄长遇了贵人,这大汉天下哪门生意最赚钱?无非四样:铁、盐、马、以及粮食。但这四样生意都上不了州府文书,其中走货暗道更是错综复杂,我张世平区区一介平民说白了也就是这中间的小利。”张世平摇头苦笑,最危险的活计都是他来做,但大部分的钱都落不到他的手中。
“那哪家是大头?”张安难以想象这大头要赚多少,仅仅这牙缝里掉出来的金银都够张家活上三五代人。
“清河郡东武城,这便是我贩马的销路。我遇到的贵人就是清河崔氏。原来我与子偶兄走马一般去的是并州地界,后来我与太守张纯使了些银钱,与代郡的乌丸异族通了书信,之后生意便越做越大。”张世平右手扶箱抬头回忆道。
“那此次紧急是出在崔氏身上吗?”张安思虑了片刻问道。
“正是,由于双方多年合作,崔氏对我张家也颇为信任,经常会先出资让我去购买马匹,你所见的这些钱大部分都是清河崔氏的。”张世平此生走南闯北,唯独不敢怠慢了崔氏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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