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别说是九十两,哪怕是一千两都不行,本官的祖先都藏在这里,本官是不会为了银子出卖祖先的,王爷还是另找地方征地吧。”
站在他身后的那些地方,无不露出敢怒不敢言之色。
这张大人难道没听说过,断人钱财如杀人父母吗?王爷肯出九十两来征他们的地,他竟然不肯,实在太过分了。
“张大人,你这是诚心要跟本王作对了?”君胜天脸色一沉。
“此言差矣,本官岂敢跟王爷作对?”张勋嘴上说着不敢,可语气跟神情却并不是那么一回事。
“不敢?我看你敢得很,张大人,这是铁了心,不肯让本王征收这些田地了?”君胜天冷冷地看着张勋,两人寸步不让地瞪着对方,一时间气氛变得剑拔弩张起来。
张勋道:“本官说了,这些土都是本官祖先的地,本官绝对不会为了银子卖地,当一个不孝子孙。”
古代的人极看重孝道,张勋以孝道为由拒绝卖地,哪怕君胜天身为饮差大臣,也不好强行征地的,否则,就算他今天强行征地,日后也会被参一本,到时就是好心办坏事了。
“张大人,你确定这些田地都是你们张家的?”君胜天突然问。
张勋眯了眯眼睛,“这些田地当然是我们张家的。”
“是吗,可本王怎么听说这些田地都是张大人强抢回来的?这一带的地原本是属于三家百姓的,是张大人以权谋私,强行霸占了他们的田地,兼并成了你家的,张大人对此有何解释?”君胜天道。
“简直是子虚乌有之事,这些田地都是本官祖辈留下来的,哪个不怕死的敢在这里诬蔑本官?”张勋猛地拨出宝剑,狠厉的目光环顾全场,一副谁敢站出来指证,那就别怕他不客气的架势。
“你有没有强占,问问苦主的供词就一清二楚了。”君胜天扬了扬手,就见宫离带着十几名将士护着几个衣衫褴褛的村民走过来。
张勋恐吓地抽出宝剑,“我倒要瞧瞧哪个不怕死的,敢无中生有诬蔑本官!”
那几个村民被他一吓,顿时腿软,纷纷颤抖起来。
君胜天目光一寒,“张大人,好大的官威,当着本王的面都敢拿刀恐吓证人,若本王不在场,你还要杀人不成?齐白,你出来跟大家说说,当初张大人是如何霸占你家的田地。”
“是,王爷。”
这时,一个走路一瘸一拐的中年男子从村民中走出来,目光怨毒地指着张勋。
“就是这个狗官,十年前派人来强抢了我们祖辈留下来的田地,我爸不肯屈服跟他们理论,被他家奴才打死,我去衙门告发,却被那狗官打了一百大板,差点连命都没了,还因为没银子医冶,变成了现在这模样。”
“口说无凭,王爷,不会真以为找几个流民来说几句话,就能定本官的罪吧?就算你身为王爷,也别想这样诬蔑本官!”张勋毫不畏惧地道。
齐白从怀里掏出一张地契递给君胜天,“谁说我空口无凭?王爷,这就是我家的地契,当年,这狗官的管家逼我爸交给田契,我爸宁死不屈,才被打死的,后来,我假装不知道爸将田契放在哪里,并没有交出去,可他们还是强抢了我家的田地,哪怕我手上有田契也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