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贵妃娘娘。她说让主子的伤不要好的太快,奴婢就用了些瘙痒粉,原以为会神不知鬼不觉,可是没想到还是被发现了。奴婢没有要害主子,求主子救救奴婢。”灵鹊急红了眼,泪珠子啪嗒啪嗒往下掉。
新桐和闻喜便愣在了原地。
钟贵妃不是一向和主子走得亲过,为何忽然要害主子了呢?
林鸾织瞬间沉默。当钟贵妃说从今往后要做真正贵妃的时候,自己就想过或许会有这么一天。显然是自己低估了钟贵妃的野心,没想到这一天来得这么快。
这一次只是动动嘴皮子让伤口不要好得太快,那么下一次呢?
贵妃的权势永远出乎意料之外。
“今晚的事谁也不许往外传半句。灵鹊你若有本事就求了贵妃娘娘让你回去。若是没本事就在外院呆着,打死也不要近我身。不过我奉劝你最好还是另择高枝。”林鸾织开口道。
“谢主子不杀之恩。”灵鹊磕了个头,有些踉踉跄跄地走出门。
闻喜冷哼了一声:“主子就这样放过她,以后养虎为患怎么办?”
林鸾织不以为然,瞅着闻喜笑道:“最近很有长进嘛,养虎为患都知道啦?所以说嘛,书还是要多读的。”
新桐凝眉问道:“钟贵妃为何突然要害主子?”
林鸾织便不笑了,反问道:“以你的聪慧,在后宫之中见过真正的姐妹情深吗?”
新桐一时语噎。
“罢了,以后估计只能靠自己了,多提防着才是正经。”林鸾织挥了挥手,“你去太医院跑了趟,就说我不小心沾了水,瘙痒难耐,让他们再开些药方来。”
顾杞城晚间并没有来,派小宣子说奏折繁多,今晚就歇在养生殿。
弄腾了一晚上,林鸾织又累又乏,也便顾不上皇帝,自己沉沉睡去。
但在睡梦中总觉得枕边有人,时而搂着自己,时而摸摸自己的额头。
可是第二天醒来,并没有人影,以为只是幻觉。
天气并不太好,有些阴沉,没一会儿便下起了小雨。
林鸾织正在用早膳,新桐进来了,脸上是并不多见的慌乱。
要知道新桐一向稳重,能让她变了颜色的事情似乎并不多。
“怎么回事?大清早就这幅样子?”林鸾织夹了一片莴笋送到嘴里,一边问道。
新桐凑近她耳边,低声道:“灵鹊死了。”
林鸾织一惊,嘴里的莴笋怎么也咬不下去了,索性吐了出来,问道:“怎么回事?”
“一早上没看见她身影,奴婢怕她又生事,便四处找了会。谁知去她屋子里一瞧,吊在梁上了。幸好咱画春堂人少,还不曾有人发现。”
林鸾织将筷子往桌子上一放,面色不豫。
好你个灵鹊,明明饶你不死,还给自己摆了这么一道。
让人想不通的是灵鹊为什么要自寻短见?难道是受惊回去后,胡思乱想,出卖了钟贵妃,终究难有活路,便一时想不开?
但灵鹊终究是钟贵妃塞给自己的人。如今死了,难保钟贵妃不会借机生事。
灵魂互换之后,什么东西她都可以让。唯独顾杞城,她做不到。
原谅她的自私,真的做不到。
林鸾织乌黑的眼睛里有一道冷意闪过,快的让人根本看不透,她偏过头问新桐:“你有动她吗?不会是把她放下来了吧?”
新桐忙摇了摇头,道:“奴婢胆子再大,也不敢做这种事,先来回禀了主子。”
林鸾织思索一番,打定了主意,吩咐道:“你让小端子上报,就说我说了灵鹊几句,没想到她一时想不开,寻了短见。”
新桐自去安排。
死了个宫女,自然没有人太关注,尤其是现在林鸾织正在圣宠之下。
整个后宫都知道,如今皇上去画春堂的次数最多,哪怕林鸾织现在不能侍寝偶尔也会歇上几晚。
但这种祥和的氛围终究还是不能维持太久。
顾杞城虽然不许别人来探视,但并不能管住伤好后的林鸾织出来活动。
九月初的天空,湛蓝的天上飘着朵朵白云。
去给皇后请安的路上,林鸾织便遇到了晗雪公主和钟贵妃。
晗雪公主冷冰冰硬邦邦地先开口说道:“不过是个弱女子,也敢逞强?居然大半个月躲着不见人?”
林鸾织微微行了一礼,客气地说道:“晗雪公主教训的是。只是在我们西昭有句古话,已所不欲,勿施于人。公主以后还是不要随便动鞭子,毕竟是在别人地头上。”
钟贵妃的笑容十分和煦:“婕妤妹妹恐怕不知道,晗雪公主不日可能就要成为西昭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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