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飞尘四个月前来到京城, 想扩大名气, 但他运气不好, 刚来京城摄政王就严抓采花贼,风气一时肃清。
秦飞尘比较识时务, 没敢动手,机缘巧合, 他结识了小河村的村长,村长见他轻功不俗人又傻, 起了拉拢的心思, 和张太监一起编出一段可歌可泣的爱情故事。
炸|药不好弄,秦飞尘忙活了三个月,出钱出力,终于炸开了地宫。
楚昭游分开提审守陵人, 说辞基本一致。
问及为何要毒聋同伴时,张太监说:“守着这么大的宝藏, 摄政王又不管, 我们拿不出来, 眼馋议论两句总可以吧?刘生他死心眼, 偏不让我们说,说冒犯神灵死无全尸……守陵本就枯燥,还不让说, 我和周太监一合计,就托村长买药,给下饭里了。”
之后张、刘二人肆无忌惮议论怎么盗墓分赃享福, 说得多了心思越来越歪,和小河村村长一拍即合,决定动手,秦飞尘撞了上来。
炸之前,张、刘二人怕声音震聋,又怕一次不成事迹败露,干脆给自己也下了药,半聋不聋,进退皆宜。
楚昭游问道:“那小河村的村民也不是聋子,你们不怕他们报官?”
张太监支吾了下:“罪奴本打算第二天晚上便走,谁知当天下午京城来人说要修皇陵。小河村的村民,只要稍加打点,瞒一两天不成问题。”
细究这里还有一段修皇陵的往事。
小河村距离皇陵最近,祖上起就常常被征用劳役。先帝在位时,对自己的陵墓要求极高,指派酷吏监工,小河村被强行抓壮丁,达不到要求动辄打骂,几乎每家每户都有亲人因修皇陵而死。
先帝地宫被盗,小河村村民惶恐的同时,心里都出了一口恶气,配合装聋作哑一天不是难事。
楚昭游头痛地揉了揉额头,罪魁祸首有三个人,两人落网,村长在逃,这三人求财动机明显,按律处置。
秦飞尘是帮凶,虽然无辜,但藐视皇权,也不能说无罪,楚昭游让他办件事,并花钱赎罪。
最后,他还得替先帝补偿小河村的村民。
楚昭游想了想,把地宫填上后,皇陵粗略地修一修,大部分银两拨给小河村,借口修皇陵,把小河村的民房也给翻新一遍。
朕亲自监工,开高工资,暂任小河村村长。
这个头衔不错,修民房比修皇陵有意思多了。
大楚一把手迅速转变上半年工作重心,走群众扶贫路线。
楚昭游握了握拳,等摄政王明天离开,他就能上任村长了。
晚上,楚昭游愁眉苦脸道:“朕真是没用,对不起列祖列宗。”
萧蘅抱着楚昭游睡两天,只恨这里不是京城,而是先帝的陵寝,他摸了摸楚昭游的脑袋:“既然陛下知道自己帮不上忙,明日就跟本王回京。”
楚昭游暗暗龇牙,朕只是自谦一下,你还敢当真,不过摄政王话里的“明天回京”让他十分高兴,暂时不计较被损几句。
他颇为珍惜地钻进被窝,摄政王屈尊降贵和他睡破床,被窝暖和又舒适,明天晚上他就得一个人睡了。
出乎意料的,楚昭游竟然有点不舍。
接下来,他得一个人呆三个月甚至更久,他希望摄政王不要再来华灵山,可一想这漫长而孤独的时光,就有些难受。或许有一天大臣们发现没有皇帝也不影响朝政,摄政王就可以开启他的大男主剧情了。
楚昭游想,朕真的很努力地帮你气着先帝。
“你厌恶先帝,那讨厌朕吗?”
他说得很小声,其实想一想就知道,摄政王以前很讨厌小皇帝,起初不闻不问,后来威胁恐吓。
萧蘅沉默了会儿道:“先帝是先帝,陛下是陛下,本王分得清。”
他甚至分得清变聪明之后的楚昭游,才是他喜欢的,明明是一个人,这样想似乎很奇怪。但合心蛊就是这么不讲道理,摄政王只能逼自己接受。
如果不是合心蛊让他失去和楚昭游的所有可能,摄政王甚至觉得,看在楚昭游的面子上,他也能原谅老皇帝。
毕竟楚昭游也给他下过药,看着小东西为了生存使尽手段,一开始气得恨不得掐死他,后来不知怎么的,就一点也生不起气来。
反而有些诡异的愉悦,幸好楚昭游想要的东西都在他手里,尽管来拿,只要视线一直停留在他身上,不要看别人。
萧蘅闭着眼默数,数到二十的时候,小皇帝钻到他怀里来。
要想个办法,回京也要睡一张床。
……
楚昭游醒来,心里欢天喜地送别摄政王,行动上还是矜持地憋住了,没问萧蘅什么时候走。
直到午饭后,楚昭游忍不住了,他贴心地提议摄政王:“不是说朝中有事,再不启程,就得连夜赶路了。”
萧蘅:“陛下急着赶本王走?”
楚昭游愤愤道:“这江山明面上还是朕的,出了事情朕当然着急。”
“那陛下今日就和本王回京看看。陛下的江山,全交给本王不合适吧?”
楚昭游怂了:“朕也看不出个门道,还是在皇陵抓盗墓贼好了。”
萧蘅不客气道:“恕本王直言,如此简单的案情,陛下三天了还没找到线索,不如回京给本王伺候笔墨。”
朕已经破案了!
楚昭游差点想把手里的糯米糕糊到摄政王脸上,忍辱负重:“皇叔看不起朕?”
萧蘅第二次听到“皇叔”这称呼,依旧招架不住。
小皇帝念“皇叔”时,尾音微微收紧,好像撒娇似的,和阴阳怪气的“摄政王”天差地别。
萧蘅觉得自己大概真有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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