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伯父有幸入了金銮殿,听说太子还要杀户部的严大人呢!是不是真的?”
“听说太子怀疑有玉岭的细作,还派了刑部的人去拷查,真的吗?”
李思远面露苦笑,“各位仁兄,不要为难小弟了,王府没有人在朝堂,这些消息,我都不知道,”他又低着声音,“不过,听说都是真的!”
这些士子们则有些气愤,“太子怎能如此?此乃天灾,人又能如何?”
“是啊,怎么能怪到百姓的头上,明明是那些当官的想中饱私囊,不去问责罪魁祸首,却拿无辜百姓撒气,这还能算是明君吗?”
……
“嘘!”李思远以手止唇,作了个手势,“各位仁兄慎言,小心祸从口出,这些事情,自有那些在朝为官的大人们操心,我等既追逐风雅,就不要为这些俗事缠身。”
士子们声音小了些,心中义愤之情却难平,还在口诛笔伐,“抗议,大家联名上书,朝廷这么做,会伤了百姓们的心的,一定不能让太子的人抓百姓!”
“对,不能让他们拿百姓们开刀,若是想立威,找那些贪生怕死又目无法纪的大人好了,”
“对,大家回去也与各自的家族说,让在朝的大人们也上书!”
大家气愤填膺,你说一句,我说一句,言辞或诚恳或激烈,都是针对李朗云派人去清查、找百姓调查的事。
那些大人们有屏息凝视、静观其变的,也有内心煎熬、面色平静的,还有窃窃私语的。
刘为看完,又恭恭敬敬的捧着。
“刘大人,如何?”李朗云问。
刘为抹了下额角的汗水,跪了下去,“殿下,微臣有罪,竟然没有发现。臣罪该万死。”
哪知,李朗云却道,“有人聚众妄议朝事,这是你的失职,这折子嘛!”他示意身边的太监收了回来,又道,“御史台呢?众位大人也何话要说?也跟这些士子一样,认为朝廷是要拿百姓问罪吗?”
御史台的邢大人站了出来,“启禀太子殿下,事情如何,前几日朝堂已有议过,不关百姓的事,折子,是鲁大人让送到御前的!”
鲁大人闻言,涨红了脸,却还是站出来道,“太子殿下,老臣以为,这是百姓的心声,不可以置若罔闻,”
“游手好闲的所谓士子,不辨真相、信口开河,又徇私到了金銮殿,如何就是百姓了?”邢大人反驳,这两人也是一向不对付的。
鲁大人道,“邢大人说话过份了,他们都是名门出身,学富五车,不喜仕途才隐于市井,若非听到百姓所言,他们又怎么能说动家中的各位大人,托了关系递折子上来呢。”
李朗云居于高位,冷冷地一笑,“什么时候,御史台这么好说话了?走关系就能上折子!本宫真是长见识了,”
鲁大人惶恐的跪了下去,“太子喜怒,微臣是看上面也有些大人的签名,这才递上来的。”
李朗云还是眯着眼盯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