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乾道,“殿下先不要动气,现在只是京郊的光景,各地雨水不一样,收期也不同,且再看看其他地方吧!”
李朗云一向对这个声名清好的于夫子很是客气,听得他说话,脸色也好看了许多,“夫子说得是,是我着急了,边关战事,打的就是粮草和武器,哪能不急?”
于乾道,“也不能排除玉岭人派出细作捣乱的可能,臣建议,加强各地的排查和巡防,再派出专人去田间考察,既不要冤枉了百姓,也不能让别有用心的得逞。”
有些不明就里的大臣糊涂了,永和王朝一直强调‘仁’,在位的皇帝看到灾年,都会让户部降税赋,减轻老百姓的负担,而且,少报粮食产量的不是没有,查出来,罪首斩头、从犯重罚,恩威并施一番也就过了。
怎么这一回竟然说到叛国了?
李朗云也不管别人怎么想,发了一通火,就让各人去办差事了。
朝堂有了议论,百姓也从别处得了风声,纷纷议论到底是怎么回事。
一个胖大婶信誓旦旦,“我远房表舅的女儿的小姑子就嫁在离元县。哎呦喂,今年这收成啊,真是让人没有活路啊,比灾年还收得少呢!看那沉甸甸的穗子,可实际上却没多少!”她一脸痛惜,似乎亲眼所见。
有人就问了,“看着多怎么会实际就少了?难不成一夜之间少了?切!哗众取宠!”
胖大婶四下看了一圈,低声道,“你们不知道吧?听说啊,庄稼长出来可喜人了,结出来也不少,可是要收了,却是一天比天少,等收的时候,已经!”她两手一拍,“没什么了!”
人群中没有人信她,纷纷笑道,“这人平时说话就不靠谱,肯定又在糊弄人玩呢。”
胖婶一脸认真,“我要骗你们了,让我天打五雷轰,真的,他们都没银子生活了,都找到我们家来借了,听说啊,找了个远近闻名的风水先生,说是主上不力,伤!”
一听说是看风水的断言,众人又来了兴致,“伤?伤什么?”
“什么都伤!听说是最初杀孽太重,有违天和,看看,之前哪一年不是灾?又是水又是火又是旱,什么时候好过了?这两年,眼看着过了几年太平日子,然后呢?玉岭打过来了,小小的一个玉岭,竟然占了玉门关,现在又一直在打,哎呀,我们老百姓,苦啊!”胖婶一把鼻涕一把泪。
围观的人群也纷纷点头,“是啊,好像真是这样啊,”
“胖婶这回倒没有说错,这几年啊,真是多灾多难啊!”
“可不是,隔壁李大爷家里,三个儿子,两个战死,一个残废,唉!”
“那些高高在上的皇室、大臣子弟们,哪里知道咱们老百姓的苦啊,听说,太子大发雷霆,说是刁民作祟,唉!真是伤人呐,哪有百姓不想过好日子?分明他们这些当官的逼的啊”
……
不说这些百姓,就是士子们也都议论起来。、
“思远,听说太子生气了,骂百姓?还说若是他们闹事就要株连九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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