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脚下,站着一小姑娘,是这次买来的丫头,邬阑觉得好玩就先留在身边端茶倒水递刀……裁个纸什么的。
这丫头姓艾,而且只知道自己姓艾,身世那叫一个凄惨,跟阿囧有的一拼。不过这社会,不凄惨就不会小小年纪还要为奴为婢。之前就想着给阿囧取个大名,不过一直都没想好,这个小的儿也得取个大名,叫什么好呢?
不如取个励志一点的名字,有为不错!
“哎呦喂姑娘,你可当心点!慢点下来喂。”
邬阑把食盒给了阿风后,看着他转瞬消失在树林里,心满意足的笑了,拍了拍手,准备跳下矮墙。在脑海里还不断闪出曹淓毓吃着她做的美食,边吃边嘴角流油……
“扑哧~!”一想到这个画面,她就忍不住想笑……
“哎呦喂姑娘,您想啥呢?仔细摔住!”艾有为,挺呱噪阿。
“我说艾有为,你干嘛老喜欢说‘哎呦喂姑娘’?”
“呃……”艾有为丈二和尚,暗道,哎呦喂,姑娘啥意思?
两人慢慢走回茶室,还没做下来喝口茶……那阿囧一路飞沙走石,连奔带跑跑到茶室外面,
气还来不及喘匀,就吼道:“哎呦喂~姑娘,出大事了!”
邬阑一阵儿……无语。
“出啥大事了?”
“咱们报社被砸了!被被……全砸了!”
邬阑一听,大惊!道:“砸~砸了……报社?多久的事?”
阿囧一抹脸上的汗水,急忙又道:“舒小弟刚刚跑回来报信,就一个时辰前!”
邬阑皱紧双眉,想了一息,道:“我去看看!”然后抬腿就出了茶室,快步朝大门走去。
大门外,张伯已赶了马车停在道上,此时还有不少街坊涌过来说道:“当家的,你家报社给砸了,你快去看看吧!”
“我这就去!谢谢啊!”邬阑谢过他们,一步跳上马车,就朝衙门赶去……
当初把报社选在衙门附近开,就是想着至少治安有保障,结果……还是被砸了!
“哼!要我知道是谁干的?老娘不咬死你!”这衙门是干嘛的?吃干饭的吗?
马车里,席婶面带忧虑,道:“姑娘,会不会是有人背后打击报复啊?”
“谁?”邬阑眼睛一瞪,脑子一闪念,道:“案子那几人?不可能!”
“我看那个麒麟阁的就很有可能!还有衙门那个县丞,也有可能!”
邬阑嗤笑一声,道:“案子是三法司直接审的重大案件!谁那么不要命了这个节骨眼儿来打击报复?要真是他们几个,哼!我看这事反倒好办,老娘不告他们倾家荡产,就不姓邬!”
不到半个时辰,这马车就驶上了会桥,县治的东南西北都有桥,过了桥就是县衙直街,阴阳学在县治东,到了这里,离报社就不远了。此时路面上人倒是不多,就是气氛有些怪异,几乎所有店铺外都站了三两人在交头接耳,指指点点。
车上邬阑不禁皱了眉,心想,发生了什么?
马车驶到报社门前,邬阑一瞧,满地碎片,一片狼籍!连那块匾也半挂在门楣上,歪斜着摇摇欲坠。
邬阑跳下马车,看见这场景……气得七窍生烟!敢砸我的饭碗?
四周围了不少人,有人见东家来了,赶紧跑进去找人出来。不一会,舒岱宗就急急从里面跑出来,满脸大汗,帽子也歪了,一身狼狈不堪。席婶急忙上前查看他是否有事,舒岱宗也顾不得许多,推开她就大步走到邬阑面前。
“报社人怎么样?”邬阑也不等他说话就先问道。
舒岱宗脸色难看,心中也焦急万分,可是听到邬阑先问人怎样,不禁心中一缓,连忙回道:“人都还好,就是……”
“印刷机子呢?那些活字版呢?”
舒岱宗脸色又难看起来,道:“活字全毁了!机子修修还能用,但活字毁了,哪里再去找一套完整的?”
邬阑一听,脸色气得铁青,差点儿就想跳脚骂人。目光凌厉的扫了一遍在场的人,包括四周围观的人群,忽觉是不是少了一些人?一些应该在犯罪现场的人。
“衙门人呢?”
舒岱宗一愣,问道:“衙门?衙门人怎么了?”
邬阑一瞧他那神情就明白了,再看看报社其他人,也是一脸迷惑,感情出了事你们就光看着?
“为什么不报官?出了事第一时间就要报官,现在都将近两个时辰了,你们都做了啥?”
“我,我们……”舒岱宗完全呆住了,他转头看看其他人,他们同样一脸莫名其妙。不是该先问是谁砸的吗?怎么姑娘倒先问报没报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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