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人之动而有节者,莫若舞,肄舞所以动阳气而导万物也;
乐舞合节,谓之中和,致中和,天地位,万物育载……
在那琴台之右,独搭了一座高台,四周没设围栏,若舞者在上面翩翩起舞,如果没有过硬的功底,很容易掉落。而观者远远望之,看舞者犹如在刀锋上起舞,则别有一番刺激。
能在这上面起舞的,除非对自己的舞技特别自信,否则就是出丑,说不定还有生命危险。这确实吓退了想在舞技上一决高下的闺秀。
只是钱小缳不在其列,这钱家小姐不说其他,舞技倒是挺高超,想来也是下过苦功夫磨练过,就是不知这钱家出的宠妃是不是也是凭着舞技才得了当今圣上的爱宠。
裙翩似飞鸾,长袖如回雪,钱家小姐跳的正是巾袖舞,这舞时而长袖拂垂翻飞;时而扬袖、转袖;时而又飞舞腾跃;时而又回旋慢舞。观之的确能夺人眼球,连上座的众位贵宾都赞叹有加。
一曲舞完,钱小缳来到座前,朝众位贵宾盈盈一拜,身姿曼妙无比,连一本正经的张大学士都不禁暗赞一声。那钱妃曾见过一次,记忆尤深,真可谓倾国倾城,是世间罕见的尤物。如今这妹妹容貌虽不及姐姐,但舞技超群,也不遑多让了,如此看来生一个好女儿也是一件很划算的事。
绿茶婊正经起来也是很能迷惑人的。
大长公主看着座下的钱小缳,微微一笑,道:“钱小姐舞技了得,舞姿优美,看的本宫都入迷了。”
钱小缳羞赧一笑:“谢大长公主夸奖,缳儿惶恐。”
王老夫人笑着点点头,道:“钱家小姐秀外慧中,以老身看,此次赏花宴的比试应不下前三。”
大长公主赞许道:“老夫人说的是,钱小姐的确优秀,舞艺出众,本宫理应赏赐。”
钱小缳惶惶然,低头又拜,道:“缳儿谢大长公主,老夫人赞赏!只是,缳儿虽出身世家,但自小就喜跳舞,虽知这于世俗所不容,可缳儿就是喜欢,即便被他人诟病耻笑,也是十余年如一日的坚持,从不敢怠惰,不知吃了多少苦,流了多少汗,才得来今日在座各位的认同,缳儿认为这已足够,各位的赞赏就是给缳儿最大的赏赐!”
钱小缳一番话情真意切,双眸闪着星星点点的泪光,脸上还挂着感激之情。大长公主见了也不禁动容,道:“好好好~本宫果然没有看错!既然钱小姐执意如此,倒不如本宫满足你一个要求,你大可提出来。”
钱小缳朱唇轻启,口吐芬芳,道:“缳儿与那邬姑娘一见如故,不知能否请邬姑娘满足缳儿一个小小的要求?”
就这样,邬阑又一次踏上了贵人的台阶,
本来憋了一肚子气,不过一看到钱小缳,邬阑瞬间明了是怎么一回事了。嘿嘿~,精彩的来了!邬阑心里暗暗想道。
当钱小缳看向她,眼里是满满的恶意,还有一丝鄙夷,一丝傲慢,如同邬阑就是一只随时可以捏死的小蚂蚁。
邬阑心里不屑,并不理会她,先对着上座的王爷行礼,只是这动作还没开始,王爷就快速道:“免了!”
“王爷,礼不可废……”邬阑好心提醒道。
王爷心头一哂,暗骂一声不知好歹!
大长公主开口道:“邬姑娘免礼吧,此次叫你来是希望你能满足钱小姐的要求,不知邬姑娘意下如何?”
嚯,直接来阳谋啊!
“不知钱小姐希望我做什么?”
钱小缳眼珠一转,道:“久闻邬姑娘厨艺了得,想必也是出于喜爱,正如缳儿喜爱跳舞一样。缳儿今日与邬姑娘一见如故,缳儿也万没想到这世上还有同道之人皆是不惧世俗眼光,执着于内心喜欢。所以缳儿就想着与邬姑娘分享心中的挚爱,共同体会其中的乐趣。缳儿虽不精于厨艺,但愿意去体会其中的乐趣,同样缳儿也想让邬姑娘体会跳舞的乐趣呢。”
此话一出,在场的沈孝茹就皱起了眉,望着邬阑,眼底透着一些担忧。
邬阑盯着钱小缳,末了才道:“你想让我跳舞?”
钱小缳眨眨眼睛,笑道:“就是不知邬姑娘敢不敢去体会?”
邬阑也眨了眨眼睛,道:“钱小姐伴舞?”
钱小缳一噎,旋即又道:“果真是一见如故,如此也无不可!”说罢悄悄瞪了邬阑一眼,眼神里充满挑衅。
邬阑耸耸肩,并没出声反驳,那就意味着默认。这倒是让王爷有些惊讶,本来还想看邬阑怎么耍小聪明躲过去呢,这下倒有些看不透她了。
在座的王老夫人也是同样想法,她一双眼睛看人看了几十年,对人性了如指掌,对邬阑的印象固然不错,但不知深浅的胆大妄为,她亦是不赞同。
陈宝也是暗暗摇头,也不知这邬姑娘是真聪明还是假聪明?这么明显的局都看不出来?
大长公主开口道:“既然邬姑娘应下了,那就去准备准备吧。”公主的金口玉言一出,就再也没有机会反悔了。
而且没过多久这消息就传遍了,今天在场的无论男女宾客没有一个看好,包括青山,只除了张嬷嬷。
青山问道:“嬷嬷不担心你家姑娘吗?”
嬷嬷笑着答道:“老奴深知我家姑娘很有本事,所以不担心。”
“你家姑娘可知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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